结果,他不动声色,心中绸缪良久,结果,一直等联合大会结束,大家都各回各家了,又过了半年,人家除了示好并未有任何动作。
等到二十年前的第二回,菩坛庵又来示好,松崖真君又是绸缪揣测好些日子,同样的经历又来了一遍,结果依旧啥也没有。
松崖很无语,而且很抓狂。
什么意思啊,这样把人吊在半空中有意思没有?
这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很多年,到了后来,不记得从哪一次开始了,只要提起菩坛庵,他就牙疼来着。
也不知为啥,反正就是牙疼。
啥时候因为别的事儿把这三个字压下去,他牙疼也就不药而愈了。
若是盛红衣在这儿,知晓这件事,一定会告诉松崖掌门,这事儿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应激反应。
可不是如此么。
今儿个,当松崖听说菩坛庵来拜会之时,他的牙就开始痛了。
这会子,看到莲池,其实他是花了巨大的力气来克制自己,避免自己露出龇牙咧嘴的丑态。
开什么玩笑,两大一流宗门掌门见面,他修为不如人家,还停留在元婴圆满多年,人家却已经进阶化神也就罢了,若是自己还表现不佳,玄尘门的脸往哪儿搁。
同时,他心中打鼓,真是奇了怪了。
这莲池出关乃是整个荒原大陆的大事,她不是刚出关不足百日吗?
怎么就出现在玄尘门了?
按照两宗之间的脚程来推算,也就是说莲池出关,处理了一下宗门近五十年的庶务,便来玄尘门了?
何等大事?
值当她这样?
莲池住持喝了口清茶,放下茶盏,笑道:
“哪里的话,松崖掌门真是太客气了,贫尼进阶乃是小事一桩,玄尘门却捎去重礼为贫尼庆贺,厚情盛意,应接不遑,不胜感谢。”
“今日,贫尼带小徒出外游历,路经贵宝地,想到菩坛庵同玄尘门一直友好相处,关系甚密,便来拜会一番,也是给小徒长长见识。”
“静客,还不拜会各位仙家前辈?”
静客自莲池住处身后跨了一步,低头行礼,口宣佛号:
“贫尼静客拜见诸位前辈,阿弥陀佛。”
她借着抬眼之际,逡巡了一下周围,原来这就是红衣的宗门呀。
嗯,听说玄尘门掌门虽然古板严肃了些,但性子端方公正,玄尘门在他的带领之下,门风越发的端肃清正。
其实,她们早就想来了,不过自得琉璃净水那一次,静客带了金灯莲回去真的促成了她师父莲池住持进阶,所以耽搁了这几十年。
然而,她可一点没落下红衣的消息。
实则她知晓红衣现在不在宗门内,甚至是失踪的状态,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季道友。
但她并不担心,毕竟她同红衣有心灵感应,若是她真的遭遇死亡危险,她肯定有感觉的。
除了头一年,她有时候会心中难受,感应到红衣似乎遇到了些危险甚至受伤,此后的四十九年,她再也没有过这般不好的感觉。
由此可见,红衣应该没有危险,她应该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这次同师父过来,她明白师父的意思,因为盛红衣同她静客宿缘太深,师父也想来多了解了解红衣。
在这一点上,静客非常自信甚至自豪,这世上没有谁会不喜欢她妹妹的。
师父也不例外。
于她来说,她来这里,首先就是看一看红衣生长的环境,另外也有给红衣撑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