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荣显屹又将他送回诊所。
“晚上在这等一会,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荣显屹想起在后视镜里看见林舒扬走路有些别扭的模样,微微叹息一声,语气却很强硬:“听我的,我会尽量早点过来。”
林舒扬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便顺从地答应了。
晚上七点,诊所里除了值夜的人,就只有林舒扬还没有离开了。
昨晚睡得太少,导致他今天一天都有些没精神,等荣显屹来诊所的时候,他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
他刚睁开眼,就看见荣显屹那张被街上霓虹灯照得似明似暗的脸,“你来了。”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被荣显屹抱着出的诊所,他转头一看,发现值班的那人也在打盹。
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
荣显屹将他放在车后座,而后坐到驾驶座的位置。
“困的话,你就再睡一会,车座下面有毯子。”
“不睡了,”他坐直身子,捏了捏眉心,“这两天怎么都没看见常雨?”
荣显屹一边启动汽车一边回答:“他去外面调查一些事情,这几天都不在,你找他有事?”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林舒扬放下手,却摸到手边放着一份报纸。
而今天,车后的灯也刻意被打开。
林舒扬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可眼下这明显是被人故意放在这,想让他看见的。
他打开报纸,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荣显屹和刘盈盈的照片,标题是:前警察署署长刘明达继被撤职后再经风波,被迫宣布与荣家退婚。
荣显屹和刘盈盈退婚了?
被迫?
他抬头看向前方正在认真开车的人,“刘小姐的病已经治好了?”
荣显屹收紧了下颚线,嗓音低缓,“你想问的只有这个?”
林舒扬听出话里的不悦,淡淡一笑,“你跟刘小姐退婚是迟早的事,不过我看见这个消息还是很开心。”
荣显屹这才轻轻勾起唇角,“刘盈盈的病还需要时间恢复,之后刘明达会带她回乡下疗养,所以在此之前,我跟他的交易也该结束了。”
“那。。。。。。这报纸上为什么说刘明达是被迫宣布退婚?他反悔了?”
“那不过是记者用来吸引眼球的标题,不必理会,过一段时间人们就会忘记这件事。”
林舒扬放下报纸,“我算是知道你的名声为什么会那么差了,难怪在火车站,孙家老大用恶鬼这个词来形容你。”
荣显屹挑眉,“这种话,你倒是记得挺清楚,我该感谢你当初没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冷血无情就算了,恶鬼这个词,着实不太好听。”
“恶鬼这个词听着就很难看,当时我就觉得说这话的人眼光不太行。”
“这句话,我能当做你是在夸我吗?”
“你想听我夸你?”
荣显屹点点头,诚实回答:“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