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道:“县尊既说了那厮是个有来历的,平白拒之,怕于县尊前程有碍。武某也不是怕去打仗,只是那些贼寇既能让官将降顺,想必战力不弱,我兄弟二人虽有些武艺,但猛虎也斗不过群狼。”
县令笑道:“若是担心此事,倒是大可不必。那慕容知府和东平府陈知府借了精兵五百,他本府也有一千余能战之兵,都归你兄弟统帅。”
曹操听罢,亦笑道:“既然如此,我兄弟愿去。”
县令大喜,当即将调兵文书交予,让他路过东平府时调领军队。
二人告别县令出得衙来,武松道:“兄长,为何要去替别人卖力?”
曹操道:“为兄之所以应下此事,一者乃是静极思动,二者也是要看看这宋国兵马究竟战力如何,三者,也要趁势结纳豪杰,以为将来计。”
回到家里,跟潘金莲说了要出征之事,潘金莲顿时两泪汪汪,不快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何况还要上阵杀敌,却不是平白冒了凶险?家里如今富贵,大郎安心享受岂不是好?若嫌奴家伺候不周,便再买几个小的伺候也好。”
曹操哈哈大笑,伸手揉着她脸道:“你道我是色中饿鬼么?那等小女子不识风情,有何韵味?若有余力,多征伐你几趟不好?罢了,妇人家少管男人的事,此去慢则两月,快则一月便回,你在家安安生生,可不要给我搞出什么难看名堂。”
潘金莲顿时红了脸,娇嗔道:“奴家如今满心眼只有大郎,你如何还不肯信我。”
曹操嬉笑道:“哦?那且让我尝尝,满心眼只有我的婆娘,是个什么滋味……”
一宿无话。
次日,曹操与武松各穿一身皮甲,点了四十人出城,潘金莲洒泪相送,直到曹操去得远了,才回家关门闭户,打定主意绝不出门一步。
曹操所带四十人,一半是县中土兵,一半是本县及周边各村的闲汉,都是颇为精壮胆大的汉子,早被曹操用银子喂成了心腹。
他平时和武松练武,也兼带着指点指点这些人,不说多厉害,列阵而战,等闲四五百人也冲突难破。
两日后到了东平府府城,拜见过知府,拿出调兵文书,又得五百东平兵。
曹操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之理,每日只行四十里便早早扎营,花半天来调理这些军卒,如此且行且练,过了五七日,至少看上去齐整多了。
这一日众人正行,忽见两座高山彼此相对,高矮一般,山势相似,恰如孪生的一般,曹操不由喝彩:“好座对影山,却似一对门神。”
这时探马回报,道前面两山中间一条大道,两三百人堵在路途中间,分作两股相对,一股人都穿红,对面一股都穿白,两股人中间,两匹马、两员将,两条戟,斗得正酣,不知是何来历。
曹操见状喝停人马,和武松两个打马近前,看那二将相斗,看了片刻,武松笑道:“这二人戟法也就寻常,打扮倒是考究。”
为何这般说呢?原来这二人,一个骑红马,穿百花袍,披挂朱甲,腰带上一圈子的红玛瑙,手中朱红画杆的方天戟,戟上一条金钱豹子尾,飘飘洒洒十分漂亮。
另一人毫不逊色,骑白马,穿素罗袍,披一身银光闪闪的镔铁甲,银腰带,手中一条寒银画戟,戟上挂条金钱五色幡,一片素白中一点彩色,亦是十分醒目。
武松声音雄厚,二人本斗得正酣,一听他此言,交换个眼色,同时退开,怒目瞪着武松。
那穿红的便骂道:“我二人这两条戟,走遍天下也再难有第三条能及,你这厮不懂戟法,胡言乱语什么。”
武松哈哈大笑,马后拔出两条大铁戟来:“那你二人看我这两条戟,又觉如何?”
穿白的大笑三声道:“你这两条戟,傻大粗笨,砍树或许可以,上阵便要露怯。”
这两人都不过二十出头,一副年少气盛之姿,武松也不为己甚,只笑道:“我这两条戟练成,还未逢过对手,今日狭路相逢,要不你两个便来试试我这戟是否只能砍树。”
穿红的笑道:“就凭你也配邀战我二人?只我一个,三招败不得你,我给你磕头。”
说罢一夹马腹,如道烈火般直冲过来。
武松大笑道:“兄长,容我去耍一耍。”说罢策马冲出。
二马相交,那穿红的愤愤一戟刺来,武松铁戟一摆,当的一声,那条画戟脱手而飞。
红衣服惊得目瞪口呆,武松笑道:“怎么样?磕头吧。”
那穿白的却插口道:“磕什么头?你不过仗着力大,他不曾防备罢了。若是比戟法精妙,他要胜你十倍。”
武松摇头道:“好啊好啊,那你们俩一起上,让我看看何谓戟法精妙,我也不用力气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