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快要知道结果了。”
年轻道人起身,拍了拍沾染尘土的道袍,重新坐回大青牛背上。
那头几百斤的野猪,差不多给这坐骑吃干净了。
“大道气运,盛极而衰,乃是常理。”
年轻道人倒骑青牛,长笑吟道:
“非神亦非仙,非术亦非幻。天地有终穷,桑田几迁变。_o_m
身固非我有,财亦何足恋。易不从吾游,骑鲸腾汗漫。。。。。。师傅,这天下如何,不是我等道士可以决定。
无非拨乱而反正,救劫而济度,如此而已!”
老道士望着行将熄灭的那座篝火,摇头笑道:
“徒弟倒是比师傅看得透彻,只不过。。。。。。帝星隐,必有真龙出。
它会落到哪里呢?”
乃是太乙一脉首座的老道士仰头望天,掐指不断算道。
却只得出“白山黑水”四个字。
。。。。。。
。。。。。。
“白山黑水之间,多是辽东弟子。
数十年来的招民授官,征兵入伍。
使得关内军寨的武官将领,辽东人占了八成。”
东宫暖阁之内,白含章将一本奏章扔在案首,望向对面的纪渊道:
“辽东武将性情彪悍,且又勇武,各自抱团,把地方弄成铁板一块。
天京过去的官员,往往处处掣肘,难以施展。
所以本宫才相中你了,以往也物色过几个类似钦差的角色,结果根本安不进去。”
纪渊许久未见这位太子殿下,莫名觉得对方的脸色略有不好。
可仔细感应之下,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古怪的念头一闪即逝,他拿起桌案上头的那本奏章,目光扫过。
过了半晌,不由笑道:
“关外的百蛮残余又有异动?这是听到北镇抚司要派人巡狩辽东的风声了?”
白含章轻轻揉着发胀的眉心,面皮泛冷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挟边关重事威逼朝廷。
近二十年,东宫每次想动辽东,边关必定生乱。
军饷伸手要得多,可若发下不够,奏章就如雪花般飞到天京,飞到本宫的案前。
一年近七百万两的支出,你说说,那些人从中贪了多少?拿了多少?”
纪渊眼皮一跳,咂舌不已。
怪不得东宫决心这般之大,不惜与凉国公府决裂,也要把辽东边事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