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人家成了北镇抚司的千户,未来接掌指挥使。
这般飞黄腾达的天骄种子,该拿什么去斗?
“痴心妄想……不如饮酒买醉!”
孟长河好似意气丧尽,无力地躺倒下来。
“你们老爷可曾醒了?”
忽地,一道中气十足的沉厚声音响起。
“小的……”
嘭!
紧接着两扇木门被一脚踹开。
精神矍铄的威猛老者迈过门槛,大袖挥动,扫去那股烂臭的气味。
澎湃的气机好似大风卷动旌旗,震得屋子劈啪作响,桌椅屏风扑倒下去。
“孟长河,老夫当年怎的看中你这个废物!
身为千户却被一个缇骑扳倒,革职罢官,夺了品秩!
如今更是不思进取,成了一滩烂泥!”
严盛眯起眼睛,须发皆张,声音森寒道:
“若非老夫上下打点疏通,你以为自己逃脱得过诏狱?
蓝茂文,还有蓝弘,两个都是白骨道余孽!
尤其是那蓝弘,他能混进北镇抚司,多亏了你手下林碌的百户空缺!
自己拉了一屁股屎,却叫老夫给你擦!
好大的出息啊,贤婿!”
孟长河默默坐起身来,死死地攥住手掌。
却任由严盛肆意喝骂,只是闷不吭声。
外人看来,他入赘做了金刀严府的东床快婿。
可谓是祖坟冒青烟,撞了大运。
但这些年来,自己为了攀附严府,出人头地。
究竟忍受了多少屈辱,那些杂碎又岂能懂!
“你留得一条命在,已经是万幸,这还要感激纪九郎没有痛打落水狗。
否则他想捏死你,动一动手指头就是!”
严盛双手负后,皱眉望向垂首不语的孟长河,冷声道:
“北镇抚司你是回不去了,看在锦娘的份上,老夫给你两条活路。
要么滚去英略馆做个教头,教那些勋贵子弟枪棒之术;
要么……去军中再博个功名出来。
路子已经为你找好了,入鹰扬卫赵大统领的麾下,做个亲军。”
孟长河凄然一笑,似是看开了,意兴阑珊道:
“岳父大人,我已然成了一团烂泥扶不上墙,你又何必再做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