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美的脸上,圆溜溜的大眼珠不停地转动,看的秦慕阳心里痒痒,忍不住想拿手去揉揉她的头发,手到头边又觉得太过亲昵不合适,改口道:“看路,注意脚下。”
说完,手自然的落在孟文瑶的后背,像是在虚扶着她一样。
“谢谢夫君,我一定好好帮助母亲理事。”
这是孟文瑶第一次喊夫君,秦慕阳听在耳朵里,那甜腻的声音就一路钻到心里,突然早上那股酥麻感涌上全身。
他立马收紧心神,又交代道:“府上多有刁奴,要是你受了委屈,先告诉我,我替你处理,也好过你亲自处理,坏了名声。”
竟然这么体贴,孟文瑶心里喜滋滋的,那以后她就唱红脸,让秦慕阳去唱白脸。
很快来到正院,给王夫人请了安,王夫人头戴抹额,太阳穴上还贴着膏药,看样子是病得不轻。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对上孟文瑶关切的眼神,王夫人毫不客气道:“头疼的厉害,今日你就别回去了,留下来侍疾。”
给婆婆侍疾是磋磨儿媳的传统节目,孟文瑶作为新媳妇,还是一个没有和丈夫圆房,没能得到丈夫全力支持的媳妇,不得不谋定而后动,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很柔顺的就应承下来。
“好的,母亲,您可请了大夫,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头疼起来了?”
王夫人暗自腹诽,还不是被你个小蹄子气的,要不是你闹着发卖李管事一家,事情能闹得侯爷都知?
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假惺惺,等会子有你受的。
她冷哼一声道:“无事,老毛病了。”
不理会王夫人的臭脸,孟文瑶又诚恳道:“母亲病着,这二弟的婚事谁在操持?”
“一应事务我都交代下去了,自有管事操持,你就别费心了。”
“倒不是儿媳费心,昨日李管事如此行事,保不齐今日还有王管事作威作福,这府里还是得有个主子操持起来比较好,也免得哪里做的不好,将来二弟成亲,闹了笑话,失了侯府的体面。”
王夫人冷哼一声,她在侯府掌家几十年,手里的管事都是用惯的老人,操持一个婚礼还能出什么乱子,她怀疑孟文瑶这么说,就是想越俎代庖去掌家理事。
“你在这伺候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自有人操心。”
这时秦慕阳开始插话:“母亲身边伺候的人不够,从我那院里再拨几个过来,瑶儿就不留下伺候母亲了,昨日父亲交代,让她跟着理事,正好帮母亲减轻负担。”
“什么?你父亲真这么说?”
王夫人高亢的声音,非常刺耳,端庄的形象瞬间消失殆尽。
“母亲不知道?”
王夫人脸色红如猪肝,昨日平西候并没有歇在她房里,也没有派人告诉她,她自然不知道这些。
现在平西候竟然让孟文瑶学着掌家理事,这让王夫人如临大敌,不管侯爷是看中长子夫妇,还是单纯想灭灭她当家主母的威风,她都觉得这苗头不好。
她今天装病,本来想趁机磋磨一番孟文瑶,侯爷如今这样吩咐,她要是真的继续病下去,这掌家权岂不是顺利到了孟文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