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窝囊。
他的事业瞒着她,窝囊。
她的狗屁家世无法提及,窝囊至极。
她和以往所有选择相同:化悲愤为动力。
俯在办公桌前,过各种方案,审各种预算,回各种邮件。
直到下午五点。
接近下班时间。
她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以为是李爽:“你今天不用加班,一会儿到点就下班吧。不用等我。”
优雅有磁性的男低音:“你男人还在家病着,你要在这儿废寝忘食?”
姜昭昭握着笔的手抖了一下,头都没抬,“我还没忙完。”
闻铭低头失笑一声。
他走进来,坐在上午邱先生坐过的那一张沙发上。
他知道吗?他知道家人已经派部下警告过她了吗?
是来负荆请罪的吗?她不接受。
闻铭敏锐的发现,她拿着签字笔做批示时,气性很大。
他一觉睡到上午十点,身边床单是空的,有残留的香味。
医生来看过,体温已经正常了,人还有点虚弱。
他捂着发懵的头起身,客厅,花园,餐厅,溜达了一圈。
确认只有阿姨,医生,和园丁陪着他在家。
闻铭拿过手机,未读消息一百三十七条。
很好,没有任何一条来自‘小姜同志’或者‘Bright’。
明明昨天晚上还很关心他啊?
小小的办公室,两个人。一个在办公桌前忙碌,一个手指轻轻叩着沙发扶手,玩手机。
窗户开着,太阳落下,从海上来的风越来越烈,百叶窗被卷出阵阵声响。
可是,房间里的空气怎么好像越来越不够用。
闻铭嗅觉敏锐,左前方方向,风雨欲来。
他试图缓和气氛:“这么拼会不会太累了?要不要请个人帮帮你?”
“啪”签字笔被重重丢到文件纸上的声音。
他有点惊愕掀起眼皮,迎上她的目光。她眼里似有火,又似冰凉。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