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善良勇敢的人,从拥挤人潮挺身而出,用鲜血灌溉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她忽然想到第一次见苗书绮的那个早上,辉腾的车内比她最近常坐的迈腾豪华有质感,奶油似的小姑娘从副驾回头,一脸娇羞:“闻总,白茅根藕节水。”
她明白了闻铭给苗书绮的那一抹耐心的,鼓励笑。
明白为什么苗书绮能力不足,人又娇气,他仍然把她带在身边。
也明白了,那天晚上,小姑娘哭着问:“我是你妹妹,她是你姐姐,有什么区别?”
闻铭的那句回答,是在狠狠撕裂苗家对母亲救援的感谢。
他当时说:“她是我喜欢的姐姐。”
当时,姜昭昭不懂,这句话的重量。
她跌坐回沙发。
抬眼望着闻奕:“我能来一杯酒吗?”
“你身体可以吗?”
“可以。”
姜昭昭过了七年没有朋友,没有社交,需要自饮自酌,借酒精消愁的日子。
一杯白兰地下肚,微微的飘飘然。
“你想我怎么做?”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她捋不清思路,做不出取舍。
可姜昭昭知道,闻奕是善意的。
“我想你别浪费他的心。”
闻奕是姐姐,大了闻铭三岁,但弟弟从小就承担得更多。
他们小时候那那阵子,已经赶上了计划生育。
可丁家是例外。
丁老爷子年轻时军功无数,舅舅由外婆独自带大。
极其有学术天赋的国之栋梁,为研究国之重器丧命。
因此上面允许丁家的女儿生育两个,以慰老人晚年享儿孙之乐。
这么着,才有了闻铭。
妈妈离开后,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里,闻铭一直在照顾闻奕。
两个半大的孩子,从平都回到明城,闻奕说:“姐姐,我们自己住。我们回到明城,外公外婆就心安了,但是一直看到我们,他们会一直想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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