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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地站直了身体,环视着四周。
拍摄者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镜头拉近。
随着镜头拉近,画面也略微清晰了一些。
可以看到画面中的人,一身紫色的长袍依然是那么醒目又好看,只是似乎有些凌乱破损了,发髻也乱了,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身后。
她在急促地喘息着,肩膀的起伏很明显。
她往前走了几步,却不小心摔了下去,拍摄者惊呼了一声,接着她用宝剑撑地,摇晃着站了起来,然后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又一个腿软摔下去。
拍摄者:“哎呀!别走了,就躺下休息吧,其他人都躺下了。”
观看这个视频的在场学生们也是一样的想法,这站都站不稳了,就躺着吧,很累啦!
这第二下似乎摔得格外重,过了好一会儿,视频中的人才慢慢地爬起来。
她艰难地站直了,用宝剑支撑着身体,越过地上一个个昏迷不醒的人,继续往前。
学生们:她为什么往前走,她前面有什么吗?
下一刻,她停住了。
她来到了一个高处,她看向了前方,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她也不喘气了,肩膀也平稳了,整个人慢慢站直,比手边的剑还更像一柄剑。
学生们:怎么了?怎么了?
拍摄者显然也有疑惑,于是把镜头对准视频人前方的位置。
对焦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镜头都要掉了。
“魇、魇兽!”
学生们:啊啊啊!好多魇兽!
那些之前被震飞但没被震死的魇兽跑回来了。
数量好多,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因为通过遥远的镜头捕捉,这些魇兽看起来也不再是半透明的,而是呈现出特别扭曲的信号色块,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它们虎视眈眈地看着上方的紫衣人,而那紫衣人也定定看着它们。
她将宝剑往地上一插,身体站得笔直,哪怕看不清脸,也能想象到她的眼神该是冰冷睥睨的,她一身的气势该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
或许是之前被震怕了,也或许是被眼前人的气势吓到了。
魇兽群竟然不敢上前,踌躇了一阵,然后一只魇兽转身离开了,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到最后,完全是落荒而逃地跑走的,要多灰溜溜有多灰溜溜。
学生们:天哪,仅凭气势就能把魇兽吓跑,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人啊!
然后神人下一刻就身体一晃,跪倒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甚至似乎在吐血,黑色的长发把脸完全挡住了,只能看到一个哪怕穿着层层迭迭的衣袍,依然显得单薄瘦弱的背脊。
看到这一幕的学生们都沉默了,捂着嘴,不敢眨眼,鼻头发酸。
“天哪!”
“怎么这样啊!她是吐血了吗?”
“谁去帮帮她?”
“魇兽千万不要回来啊!”
“地上其他人倒是快醒过来啊!”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一台飞车从远处飞过来,停在紫衣人的身边。
“这是来接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