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国听着不对劲,吴凡尘风度翩翩,儒雅斯文,从来没有如此气急败坏。
他向周围的人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等一会儿。
“让你们拿出一致意见,你们却置若罔闻,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尤其是秦云东的个人意见,这哪还是意见,简直是宣战书嘛!
”
“吴市长……当时的情况很特殊,又是魏郡主持会议,我知道不妥,但也没办法阻止……”
“你为什么没有办法阻止,你是浠水二把手,常委中的核心骨干,为什么不站出来坚决反对?我说你这个同志,就是立场不坚定,墙头草!
”
吴凡尘越说越气,赵祥国都能听到他在拍桌子。
赵祥国额头开始冒汗,他压低嗓门解释。
“老师,您不知道当时秦云东当时是真急眼了,谁敢阻拦他,他就会拼命的……”
“拼命?笑话,秦云东还能动刀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秦云东掌握着不少黑材料,谁敢反对他,他就会公开材料,来个玉石俱焚。
黄浩就是被他整的当场免职双规。
我是担心他也有我的材料,所以才……”
“你有黑材料?你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我是您的学生,哪敢给您抹黑啊,但我急于推进工作,难免会有流言蜚语,我担心秦云东故意夸大事实整我。
”
“我下台是小事,但您为浠水亲手规划的酒文化广场的宏伟蓝图就会半途而废,我实在不甘心。
”
赵祥国这两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吴凡尘的火气明显小了很多。
“你们传真过来秦云东的讲话稿,让市里的班子会无法进行。
魏郡是个老同志,斗争经验丰富,怎么把握会议节奏如此幼稚愚蠢。
”
“老师,魏郡是有名的不粘锅,见到矛盾就躲闪逃避,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让他当班长就注定是这么个结局。
”
赵祥国趁机给魏郡垫黑砖,如果能把魏郡搞下去,他就能顺理成章接班,那就再也无人可以阻拦他了。
“先不要提魏郡了,你马上来中山,我晚上要宴请鑫九天的景斌,那个薛右迁也在,你也一起出席,尽量先安抚他们的情绪,别闹得无法收场。
”
“好的,我马上动身。
只是……秦云东这件事,市委有没有什么结论?”
“姜书记对秦云东的意见很重视,他已经决定亲自到浠水调研。
咱们的主要任务是抓经济,别的事不掺和,还是让魏郡和秦云东去伺候听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