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行到了正风楼,许心妍还为我准备了一套西服。
由着许心妍折腾了半天,她才把我推到镜子前,说:“怎么样?气派吧。”
我一看镜子里,下身一条黑色西裤,上身一件淡蓝色亚麻西装,里面一件黑色修身衬衣,别说,样子还挺帅。
许心妍看来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得意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从包里取出一副墨镜给我带上,说:“这样子就像个堂主了,咱们去正风楼,气势不能丢。”
来到酒店大堂,云朵姐妹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阿云看了一会,说:“师娘,你准备什么时候就不要师父了?”
吓了我一跳,我说:“你想干什么?”
阿朵说:“姐姐肯定是想说,师娘不要你了,她就把你捡回去。”
我说:“小孩子家胡说什么?今天咱们去正风楼,阿云你要是再一副花痴的模样,就别给我去了。”
阿云吓了一跳,赶紧表态说自己一定不会丢风清堂的面子。
到了正风楼门口,我一摆头,许心妍笑了笑,上前对门口的店员说:“去通报你们郝老板,就说华山派孙平涛孙道长和风清堂左不言左堂主应邀前来。”
我们刚到门口时,店员就注意到了我们,见许心妍这么一说,马上就跑进去通报了。
等了五分钟,不见有人出来,阿云来了气,说:“这正风楼架子蛮大的,等了这一会还不出来。”
我摆摆手,说:“不要生气,小地方人嘛,以为慢待别人就能显得自己高贵,殊不知这样反而显得自己不懂礼数。想当初我去天师府参加考评大会时,人家钟掌教那才叫有身份,不管门派高低,一视同仁,谁都夸天师府不愧是神仙都所、道教圣地啊。”
孙平涛说:“左堂主说的是,老兄我在天师府,蒙四大天师亲自接见,方知有德之人,从来都是谦虚谨慎,能与四大天师同台,足见他们气量宏大。”
说完,我们二人相视一笑,我是有意让正风楼的人听到的,这些人眼界太浅,以为这样怠慢就会杀掉我们的锐气,殊不知这样只会激起我的斗志。孙平涛显然也明白我的意思,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话音刚落,郝义武就带了一个人从正风楼出来了。
两个人走到我面前,先对孙平涛行了个礼,说:“孙道长前来,正风楼万千之幸。”
接着又对我拱了拱手,说:“左堂主是吧?我是正风楼楼主郝义武,这位是我弟弟郝义文。”
我回个礼,说:“我是左不言,这两位是我徒弟阿云阿朵,另外一位是我朋友许心妍,剩下的两位不用我介绍了吧?”
郝义武看看许心妍,显然认出了她,微微对她点了一下头,说“左堂主果然是信人,我还想你要过几天才能到。”
我说:“我风清堂视朋友如手足,朋友有难,我当然要第一时间赶到。”
郝义武看看胡琳和赵星飞,说:“二位辛苦了,当时事出仓促,给这个兄弟下蛊并非我本意,还请两位原谅。”
胡琳说:“既非你本意,何不当时就为我朋友解了蛊毒?”
郝义武说:“一来我不会解蛊毒,二来此蛊虽然不是我下的,但是为我义父所下,子不言父过,我也不能去解义父的蛊。不过义父下蛊是因我而起,所以我请二位原谅我。”
没想到这郝义武看上去沉默寡言,还挺会说话。
孙平涛说:“郝楼主,左堂主远来是客,难道你打算就让他们这么站着说话吗?”
郝义武说:“抱歉,我见众多贵客前来,一时心喜,疏了礼数,孙道长和左堂主请进。”
正风楼二楼是卖古玩的地方,我们跟着郝义武一直到了三楼。三楼右侧是并排三个房间,门紧紧地关着,剩余的地方装修成了一个大通间,正面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着一些供品和一个香炉,桌子后面挂着一张钟馗像,看来这郝家虽然家在终南山,属于全真派的地域,但却和钟馗一样属于正一派。
楼层的左侧摆着一张茶桌,茶桌后面坐着一个老头,正是郝义武的义父。
郝义武把我们让到茶桌前坐下,说:“这是我义父杨素远,是个苗民,现在是贵州一个苗寨的蛊师。”
我说:“杨老先生的手段,我已经领教了。现在我们已经应邀来到了正风楼,你们是不是也该按照约定,给我这朋友解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