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效益这么好,您老舍得提前退休?”
“好个球,早就不发工资了,不自己自谋生路,难道要饿死吗?”
“您这样说了,我可不敢和您赌了,快收起来。
”
秦云东咳嗽着把老头的钱递回去。
老汉执拗地把钱放在棋盘上的楚河汉界。
“酒厂本来还可以,但是都被那些贱卖资产的人搞死了。
我开了一个门市部,挣不来大钱,但十块钱还是拿得出的。
”
“大爷,你说的贱卖资产,是卖给谁了?”
“还能有谁,浠水的阎王爷呗。
”
“阎王爷是谁?”
背心老汉刚要接话,汗衫老汉踢了他一脚,意有所指地说:“下棋还占不住你的嘴。
”
秦云东看了一眼汗衫老汉,发现他露出紧张的神情。
两人随便聊天有什么可紧张的?
“就是他们俩!
”
随着一声爆喝,七八个戴着联防袖箍的人把象棋摊围住。
宋天明看到喊叫的人,立刻对秦云东低声说:“他就是家属院和我说话的老头。
”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全城的警察都找不到你们,没想到会落到我手里。
”
李主任确认他们已经插翅难飞,得意地走近宋天明。
“你上次来,我还觉得你是个雏,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狡猾。
竟然从盯梢人的眼皮底下溜走。
这次我看你们还能溜到哪里去?”
“什么你们,只有我一个人,你想怎么样?”
“少特么的打掩护,老子闯荡江湖半辈子,还能被你这个菜鸟骗过去?你们两人是一伙的,谁也别想逃走?”
李主任手指秦云东恶狠狠地瞪着眼。
秦向东强忍着咳嗽平静地站起身。
“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们离开,知道不知道限制公民自由是违法行为?”
秦云东环视联防队员,目光又盯向李主任。
李主任张口结舌答不出来。
“李主任是没有权力,但我有这个权力。
”
从围观的人群外走进来三个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