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着纪委开具的特别通行证和证明文件,秦云东轻松走进教育基地,并可以到景斌的房间里单独审讯。
景斌正愁眉苦脸坐在桌子前写自述供词,看到秦云东走进来,景斌除了吃惊外,还有更多的尴尬和惊恐。
他设计陷害秦云东,又曾口出狂言,他可以轻松拿捏秦云东,把他从体制内赶走,甚至让秦云东坐牢。
现在两人见面时,景斌却成了阶下囚,真是莫大的讽刺。
“秦书记,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原谅我的冒犯。
”
时势比人强,景斌不得不低声下气央告秦云东,生怕他借机会对他打击报复,也用捏造的证据置他于死地。
“景斌,我只问你关于鑫九天艺术馆的事,除此之外,不要随便牵扯。
”
秦云东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交代过,你给关兰年薪,又特意找收藏家来买她的画作,但根本没有证据表明这是行贿,也没有证据表明吴凡尘受贿才给你批工程。
”
“秦书记,我前后给关兰数百万,购买她的油画也有几百万,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远远超过她的实际能力,不是为了孝敬吴凡尘,怎么可能给关兰这么多钱?”
“你说的只是推理,工资是你自愿给关兰的,不是直接证据。
收藏家买画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花多少钱都是自愿,当然也不能作为证据。
”
“这么大的金额,吴凡尘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您让我怎么找啊。
”
景斌急的赌咒发誓,他一心想立大功可以保命,现在却被秦云东否定,他急的几乎要哭出来。
秦云东摸着下巴,故作沉思仰头看天花板。
“如果从你这里找不到证据,那会不会从收藏家那里能找到线索?”
秦云东的提示让景斌眼前一亮。
“我认识一个商业伙伴,他同时也是收藏家,我曾经推荐他去买关兰的作品,后来他真的去艺术馆,并花费了上百万,听说他和关兰认识之后,关系似乎很暧昧……”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艾迪,以前是中山人,后来移民国外,现在算是外籍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