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渡全程都没去看陈姣月,全当她不存在,实在是少年时期被缠怕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因此陆雪渡并没有注意到陈姣月落在他背影的眼神,是多么的阴沉恐怖。
她怀里的吉娃娃瑟缩了一下,夹着尾巴在颤抖。
谢瑾侧身,手上用力,对上陈姣月杀人般的视线,维持着体面的笑容,低头却在她耳边说着冷酷残忍的话,“姣姣,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别的男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余情未了吗?”
“你不给我面子,我真的很难办,谁知道我会干出些什么事情呢。姣姣,乖一点,眼神看着我,不要逼我。”
他笑了一声,挑起陈姣月颊边散落的头发挽到耳朵后,故意摸了摸她的耳垂,那里有一处未愈合的伤口,微微湿润的手指碰上,有点疼。
谢瑾动作突然一顿,他眼神往下撇,一把餐刀正抵在他腰上。
“王八蛋,敢碰我的东西,我就弄死你。”陈姣月贴在他耳边,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是森森的疯狂和冷意。
谢瑾深藏起来的怨毒也在一刹间如蛇吐信,露出几分端倪。
——
“嘶。”陆雪渡抱住双臂抖了一下,他只是跟着直奔二楼阳台而来的谢戚的脚步,没想到就看到底下那对准新人暧昧气氛之下,貌合神离的一面。
他听不见那两人说的什么话,但看到陈姣月手里的刀。
“那神经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不是送去治疗了吗?”陆雪渡连退两步,悄然躲在暗处,只有一双眼睛时不时往底下撇,不愿意放弃关注事情进展。
他怀疑道,“老谢,你说,陈姣月该不会把谢三杀了吧?这人恶心归恶心,倒也罪不至死。”
“不对劲。”谢戚俯视着楼下的人群,有种说不出的直觉。
“什么啊?”陆雪渡奇怪的看着他,重复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谢戚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陆雪渡感觉自己被好友敷衍了,不免心浮气躁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啊,多少年兄弟了还跟我卖关子,太不厚道了。”
谢戚愣住,完全没料到他会发火。
陆雪渡看着他却只觉得一阵阵鬼火冒,将这几个月的心声一并倾吐而出,“你这段时间,人老是联系不上,早上发的消息,
第二天晚上才会,你不是医院的老板吗?忙什么呢一天天,连回个消息的时间也没有?”
“我每次问你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说,瞒着我,或者敷衍我,一个解释都没有,我就在那边傻傻的等着担心着你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被谢三算计了,像个傻x一样。而你呢?你根本不拿我当兄弟。”陆雪渡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