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
”
高禹川声音冷冽,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直到高禹川离开的瞬间,刚刚离他们老远,不敢走过来围观的那些人,才又围了过来,八卦地看着跌坐在地上自己给自己擦药的沈瑶初。
“你没事吧?”
“禹川怎么走了?他不管你了?”
“你们俩没事吧?闹这么大?”
耳边是那些陌生人看似关心,实则只是八卦,且别有所图的问话。
沈瑶初心里堵得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正这时,一只大手过来,温柔地将沈瑶初手中的棉签的碘伏拿了过来。
高禹山蹲在沈瑶初身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始帮沈瑶初处理起手腕上的伤。
沈瑶初定定地看着他,泳池边那一排照明灯,由上至下地照着两人。
沈瑶初清晰地看到他长睫垂下时,打在下眼睑上映出一排阴影。
沈瑶初一晃神,一时间竟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年的乡下。
*****
那时的沈瑶初和高禹川常常对着干,沈瑶初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总要跟高禹川分出个胜负。
可高禹川毕竟青春期的男孩子,个子蹿得老高,吃得多力气大,沈瑶初哪是他的对手?
到了最后,沈瑶初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不是擦伤就是摔伤,又气又惨。
每到这个时候,高禹山总会拿着家里的碘伏和棉签,拽着沈瑶初到路边的大石块上坐着,替她处理伤口。
那时的高禹山总是打趣:“禹川老说你又菜又爱玩,你就不能不搭理他?”
“是他总惹我!
”
沈瑶初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俩明明是双胞胎,亲兄弟,怎么性格差这么多?要是他跟你一样,该多好?”
那时的沈瑶初只是昂着头,脑子里满是高禹川拽拽的样子,又气得牙痒痒,开始又一轮的吐槽。
从未认真低头看过蹲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擦药、安抚自己的高禹山。
*****
沈瑶初抿了抿唇,大概从那时一切就注定了。
注定了明明有一个高禹山这样温柔如水,会替她收拾局面的高禹山,她的眼里和脑子里,却仍是那个让她情绪上下起伏的高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