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瞿温书想说什么,又最终忍住了。
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昨晚被乱丢一地的连夏的脏衣服,走出卧室前又停了片刻,“是。”
“我希望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
瞿温书道,“所以连夏,空闲时也想一想我,好吗?”
连夏眨眨眼睛。
卧室厚重的沉香木门被打开又合上。
瞿温书亲自将连夏每一件贴身的衣物放进衣筐,目光落在底衣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看了许久,合上盖板。
他在二楼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拨通电话。
“是我。”
男人低沉而幽冷的声音响起,“连夏的那档综艺,有一个叫做戚韶之的画家嘉宾。对,换掉他。”
瞿温书自然不会只有一架私人飞机。
只是连夏最喜欢的是那架涂装了几只布偶猫外型的小型机。
小型机申请航路倒是比大型机方便一些,再加上这架飞机几乎只用于接送连夏,往返的航程较为固定,没几个小时就将最后航线定了下来。
机舱内的装潢也是瞿温书给连夏重新换过的。
是连夏最喜欢的软绵绵的抱枕型沙发,和沙发高度相配套方便连夏搭脚的茶几,大的夸张的冰箱。
和单独的,隐蔽性极好的休息房。
当私人飞机停在门前的草坪上时。
瞿温书先走进去重新查看了一遍飞机上的所有设施,又走进休息室,打开冰箱,再检查了一遍机上全部的医用设施。
机长是瞿温书在国外读书时的好友。
奥地利人,倒是说了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话:“哥们儿,这么不放心你的情人,不如你亲自驾驶去送得了。反正你也有驾驶证。”
瞿温书摇了摇头:“他不会喜欢我干涉他的工作。”
“喔。”
机长乐了,“以前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看来你的确很重视他。”
瞿温书面色平淡的看了机长一眼,从旋梯走下飞机,又牵着连夏重新走进机舱。
机长在旁边吹了个很具国外风情的口哨,对连夏道:“哇哦,美人儿,你真的很辣。难怪瞿把你看得这么紧。”
连夏腿上的几道瓷片留下的疤痕还没彻底愈合。
他随着瞿温书的脚步向前走,抽空回了个头,礼貌回应:“谢谢谢谢,好兄弟,我也知道我用这架飞机的确是让这飞机蓬荜生辉。”
机长:“……”
在这个国家多年,机长已经见过了许多这个国家人们的特点。
他们内敛,谦虚,不骄不馁。
而连夏根本就像是个冒牌货。
不过这样的性格却也有趣。
机长站在驾驶室门前遥遥向连夏端了杯香槟:“本来应该为美人迎接欢庆,但我不能醉酒驾驶。cheers。”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