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孩子的声音便顷刻间变了调。
瞿温书连眼底都是幽沉一片,语气却又哄又耐心:“嗯。”
连夏:“我真的不知道什么seven是谁,我和戚韶之都断干净了。宋勘也没有联系过,哥哥,别弄我了。”
瞿温书温柔的弯起唇角:“好。”
不知何时。
瞿温书已经像抱小孩似的抱着连夏走到了画框面前。
下一秒。
随着瞿温书伸手用力向下拉,画布前的塑膜被重新扯落。
——画中的连夏便随着巨大的黑色蝴蝶一起。
重新跃然纸上。
“那夏宝自己说,这幅画怎么办?”
在某一瞬间。
连夏恍然觉得那画中无数面朝向祭台的长镜其实正对着现在的自己。
这是一道死亡命题。
好在连夏经验丰富,从不畏惧答题。
他空出一只手遮住瞿温书的眼睛,然后凑近他耳边:“我这么爱庭书哥哥,庭书哥哥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我们烧掉它,好不好?”
瞿温书这座别墅的客厅比连夏在市区的整个家都要更大,更空旷,更高的吊顶和墙壁。
所以当火舌从安置在玻璃箱内的画框一角熊熊燃起。
就像是一场生动极了的舞台行为表演。
名为飞灰。
玻璃箱隔绝了部分的温度,也隔绝了火烧时带着凋零和死寂的味道。
通过厚重的钢质玻璃。
连夏隐隐绰绰的看到瞿温书有力的手臂,安放两侧的双蹆,和被他抱在中央的自己。
“唔……”
连夏被撞的人向前倾,可不过一秒又被重新拉回。
他下意识伸手去撑玻璃门,可还没落下,却已经与另一只手五指紧扣。
瞿温书的声音终于完全贴合了初次见面时连夏幻想过的模样。
低沉,喑哑,烟嗓。
一声又一声,就响在他耳边,每一次,都足够让他毫无抵抗力的缩起脚尖。
“夏夏,他不懂你。”
瞿温书用最名贵的丝绸为连夏擦拭额角的薄汗,又低头无限爱慕的亲吻,“你从来不是祭台上的祭品。”
“你是销金窟里最珍贵的藏品。”
瞿温书将浑身湜透的连夏彻底拥进怀里,“你的每一次呼吸都价格高昂,每一分钟都是黄金焚烧,你是温室里最价值连城的罂宿花。”
“也是我唯一浇灌的花。”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