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人我请来了,你自己看。
”
老太太打开门,招呼易风两个进到玻璃球里,然后转到方形仪器另一侧,可以看到夏侯襄露在外面的脑袋和肩膀部位。
夏侯襄再次清醒了,只是黑红的面庞有些略显苍白。
老头小平头,圆圆脸,一团和气,很难把眼前的老人跟白帮龙头联系起来。
“小伙子,先谢谢你们救了我。
”
夏侯襄面上露出一丝微笑。
“您别客气,我们刚好赶上了。
”
易风尽量说的平和自然,浑然没有在湖畔树顶猫着的小抱怨。
“听说你们是雇佣兵,能不能把脖子里的军牌让我看看。
”
夏侯襄慢慢说道。
“军牌,什么军牌?”易风装糊涂,加多一份警惕。
“我之前看到你一扭头,脖子里有一道黄光。
雇佣兵都是有军牌的,老鬼是混江湖的,他也不信有你们这么年轻的雇佣兵。
”
老太太接口道。
易风想了想,把脖子里的牌牌掏出来,将比拇指大些的军牌光面朝外,拇指按住有徽章的正面向内,举到胸前。
“您看,这是我的。
”
易风也就让老人看到有这么个东西就好了。
“老婆子,老婆子,快看,快看。
我猜的没错吧!
”
夏侯襄突然激动起来,甚至想把胳膊从仪器里抽出来。
同样一脸激动的老太太一巴掌把老头胳膊打了回去。
“什么状况?”易风难得有些懵了,把军牌塞回去,眼光一扫四周,唯恐突然一条机械臂照自己脑袋奔过来,而常飞也暗自戒备。
一看两个孩子一脸困惑、还有点小紧张,老太太笑道。
“孩子,别犯嘀咕,我跟老鬼也曾是战士,乌老大还好吧?”
“啥?”易风真傻眼了。
东华有一句古语说“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恰如其分。
白帮受伤匪首,假死的老太太,突然问乌老大好不好!
易风的身份这算被人一挖到底,挖到根儿了。
一个军牌卖了自己,但这卖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对方都没看到军牌正面。
易风四个人又是失踪,又是偷渡,还搞了美利亚大学的学籍,这一切容易吗?
最后却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就跟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鼓足勇气敲开了一家陌生人的大门,进门一打听才知道,这家人是自己的七姑八大姨。
“我没听明白您的意思····”易风继续装傻。
“你看,这孩子死不承认的劲儿像谁?”老太太饶有兴致问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