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辜负好春宵一刻千金。”
《春闺梦》,唱了一夜。
晌午,老爷子刚从十一姨太的房里出来,佣人立马上前说道:“老爷你去看看四姨太吧,四姨太昨夜站在阳台上唱了一夜的戏,把嗓子都唱哑了。”
老爷子顿时心疼,转身去了蝶仙屋里。
蝶仙半卧在床上,穿着水衣子,用眼尾无情的瞥了他一眼。
老爷子从背后搂住她问:“昨夜唱的是哪一出?”
蝶仙没好气地指了指挂在镜子前的戏服,手腕一转,用帕子捂着嘴唇干咳了两声,沙哑道:“我唱的那样大声,你没听见?”
老爷子心虚地摇了摇头,想到了玉萼的一叠叠浪叫,心痒痒的又将手伸进了蝶仙的衣服里,握住她的双峰,嘿嘿笑道:“你这屋不是离那屋远着嘛。”
又看见那身戏服,思索道:“唱的春闺梦?”
蝶仙轻嗯了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看他一脸的憔悴,想必昨夜没少折腾,摸着他下面一摊软,请教道:“我倒是好奇,十一是尼姑庵里学了什么好本事,还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老爷子抽回手,坐起身道:“哼,那你该问她去!瞧你嗓子哑成什么样,还是好好休息,少说些话吧。”
蝶仙气得用枕头砸他,老爷子怒瞪了她一眼,甩手走了。
饭桌上大家不自觉地偷看玉萼,她和往常一样带着一顶花帽子,身上穿的很素,水蓝色的宽松旗袍,长至脚踝,一双绣花鞋。
不吃肉,只搛素菜吃。
她与这个家向来格格不入,连杪悦都知道:十一姨娘不是凡人。
这原是佣人背后取笑玉萼的话,叫小孩子听了去,不知道意思,以为十一姨娘是神仙,又以为神仙都要戴着花帽子,常常吵着要戴一顶十一姨娘一样的花帽子。
玉萼每每看见别人在她面前戴花帽子,都有一种耻辱感。
从表面上来看,玉萼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再去看六姨太,很淡然,看不出情绪,身上的熏香却很浓郁刺鼻,盖住了食物本身的味道,仿佛在吃香灰一样。
从表面上来看,玉萼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再去看六姨太,很淡然,看不出情绪,身上的熏香却很浓郁刺鼻,盖住了食物本身的味道,仿佛在吃香灰一样。
很快,三姨太发现了十姨太头发里闪闪发光的耳坠子,瞥了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当出去的那一对,低着头吃饭,不敢再去看第二眼,以免警醒了他人,暗想下了饭桌私下去找十姨太问个清楚。
谁知紧接着裴秋一眼掸到,并且指了出来,“咿——这不是老爷送给三姨太的耳坠子吗?”
翠芳早就等着有人发现,这会子兴奋道:“别人赠我的,刚好三姐姐在,不妨认认,这是不是你的耳坠子?”
三姨太自然不肯认,“别人送妹妹的,怎么会是我的呢?”
“也是,老爷送姐姐的东西自然不会流到外头去,我也是糊涂了,看着长得像,以为就是姐姐那对呢。”说着将耳坠子取下来,把在手心看。
谁知老爷子忽而道:“拿来,让我看看。”
翠芳连忙献宝似的献了过去。老爷子接过手只看了一眼,脸色一沉,心里已有答案,又喊佣人去拿放大镜来。
原来是这耳坠字的背面隐密处刻了名字,这一点,连三姨太自己也不知晓,惊恐地看着老爷子掷碎放大镜,将耳坠子朝自己脸上一扔,黑着脸诘问道:“你如何解释?”
“我没了钱,不得不当掉一些首饰周转。”
“你没有钱?我月月让账房支给你们每个人五百块的零用钱,衣服首饰又是另算,即便如此,你还亏空到需要变卖首饰过日子?看来我不得不亲自查查你的帐了!”
“你没有钱?我月月让账房支给你们每个人五百块的零用钱,衣服首饰又是另算,即便如此,你还亏空到需要变卖首饰过日子?看来我不得不亲自查查你的帐了!”
越城挡在前面替母亲求情道:“现在这世道消费五百块又能顶什么用呢,母亲自然是不会乱花钱的,钱都是被我花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