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恩?什么说道?”旁边一婶子好奇,毕竟这位刘奶奶是出了名的会看人。
老太太老神自在的:“小曹这些年的辛苦谁都看的到,宁可苦了自己也没短过蒋平吃的穿的。蒋平年年新衣新鞋,小曹可没给自己置办过几件。”
“蒋平若是真有心,他会想不到这些?只看这一点,蒋平就是个不记恩的。”
“再说当年老梁和曹舒亚彼此都中意,眼看着都要在一起了,偏偏蒋平那小子跳出来了。为的什么?还不是怕以后小曹又蹦出个子女来,最后他落不得好处?”
花婶儿:“不会吧?那会儿蒋平才多大?还念小学的人。”
刘奶奶:“你别不信,蒋平一向就算的精,也就是小曹傻,这些年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如今小曹有人护着了,蒋平想再算计小曹,就没那么容易了。”
“其实要说起来,蒋平再算计舒亚也给不了多少了。毕竟他工作了,老曹对他的抚养义务也完全结束了,她就算再嫁也和蒋平没多大干系。”
一婶子实事求是,虽然对蒋平这个人的观感不太好,但是街坊邻里这么多年,她对曹舒亚还是敬佩的。
花婶儿:“可不是?我现在就好奇舒亚和蒋平之间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以前舒亚可是什么都向着他的,你看如今连家门都不让他回了。”
“怎么回事?连家都不让他进了?”这个话题一抛出来,大家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了。
花婶儿清清嗓子:“还不是昨天晚上,蒋平八点多回来,结果怎么着?老曹换锁了,蒋平愣是被关在外面连门都进不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舒亚扔了好多东西。”
“对对对,我前两天去舒亚家,她家里空了好多。以前一进门就是蒋平那一面墙的奖状,现在全都没了,似乎她家里再也没有蒋平的东西了。”
刘奶奶眯着眼听着这些人议论,看来这次蒋平和曹舒亚闹的矛盾不会小,这听着都像是要断绝关系似的。
曹舒亚这人她了解,素来都是坚毅果敢的,她既然做下了决定就不会再回头。可是蒋平就不一定了,他会怎么做?
“你说蒋平会怎么做?”午饭的时候西尔维娅和霍予淮说起了曹舒亚结婚的事,霍予淮顺口就提到了蒋平。
西尔维娅:“不管他心里有如何阴暗的想法,他都付诸不到实际行动上。”
霍予淮:“这样也好,我也不稀的提到他。其实我还是觉得岳玲对蒋平太过心软了,蒋平这样的就应该付出代价。”
“你看他如今活的还不错,可岳玲是真真切切的差点就死了。”
西尔维娅:“她只是有自己的顾虑,别人就是再看不过去也只能接受这个局面。苦主自己都能接受,旁人也无权置喙。”
“说来她也不容易,只是想掩盖住在她看来是污点的生活,那么蒋平这件事她就必须要闭口不谈。”
霍予淮:“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能够理解岳玲的选择。现在就希望她在经过蒋平这件事后,以后一切都好吧。”
“只是她母亲的手术费还有以后的疗养,这些都不是小数字。”
西尔维娅:“有家人在,再苦再难她们都会努力的。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如果我的父母也对我有一腔慈爱,我……”
剩下的西尔维娅没说,毕竟是不曾发生过的事,而且假设终究是假设,她的生活已经是这样了。也不用为了过去的糟心事而难过,每次回想起来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霍予淮也无意提这些让她不高兴的话题:“今天晚上是平安夜,我看今天一直下雪,据说平安夜和雪人更配,一会儿我们去堆雪人?”
西尔维娅懂霍予淮的心思,她沉默了下:“我只知道雪夜和火锅更配。”
霍予淮立刻笑了:“好,一会儿我就去做火锅,你喜欢吃的食材我都给你备上。”
“不知不觉也到了年底了,圣诞过后我会很忙,一直持续到春节前。”
西尔维娅也知道霍予淮的意思:“年终总结,我都懂的。”
虽然她不曾经营过公司,但是霍予淮毕竟跟着她好几年,他平日里做什么自己还是明白的。尤其是开公司的,一到年底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就如同霍予淮说的,在岳妈出院后,巨大的经济压力就笼罩在了岳家身上。之前就想着让岳妈活下来,可出院后欠了别人的钱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