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不乐意的叫了两声,好吧,家里就属小白和金子脾气最好。只是知道对方脾气好,并不意味它不忌惮对方强大的实力,这是两回事。
霍予淮摸了摸小白的鳞片:“小白越来越俊秀了,这几年过去,你看煤球都有了子嗣,你还孤单单的,要不也给你物色下?”
小白:【没什么意思,独身自在多好?】
西尔维娅:“就小白如今这样的,也没几个般配的。我不是说外貌,而是实力。保护动物再往家里招,你是生怕我不会牢底坐穿。”
霍予淮低低笑了两声:“是我考虑不周到,我们不说小白了。岳玲那边,我们就不管了?”
“自然不用我们再插手,”西尔维娅又捧起了她那本似乎永远都不会翻页的书:“她家庭的最大负担已经解决了,以后凡事得要靠自己,我也没有善心到要一直养着对方。”
“说到底当初横插一手,不过是不想她就此逝去。至于她接下来的人生,理应她自己负责。”
霍予淮这会儿也不去书房了,他在西尔维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假设啊,假设我们那天不曾遇到岳玲,她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结局显而易见。”西尔维娅放下书:“她会死在那个晚上,岳家就此分崩离析。至于蒋平也讨不了好,毕竟这是法治社会,到处都有监控,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而蒋平的母亲曹舒亚,她当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虽然蒋平现在受到了惩罚,但是起码目前曹舒亚的身上没有什么污点,她还能过自己的日子。”
霍予淮摇头:“你看,无形之中你改变了两家人的命运,若不是你出手,岳玲和岳妈现在都不好说。”
西尔维娅:“这只是小事,如果看到别人下一步就是死亡,如果她不是个坏人,我一般都会出手。当然也就限于当下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是他们的命运了。”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们。”
霍予淮:“你就不担心?我们上次跟着帮助岳玲,万一岳玲她回头对别人提起你呢?毕竟中间很经不起推敲。”
西尔维娅:“我既然敢做,自然也会有后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严谨的人?”
霍予淮:“当然不了,我就是好奇你做了什么。”
西尔维娅打了个哈欠:“我也没做什么,除了在面对曹舒亚和蒋平的时候,岳玲能提到我。别的时候她都是不能说的,她还要维持着她在父母面前好女儿的形象。”
“至于她脑子里琢磨什么,她会自己帮我们找好理由,自己说服自己,我着实没必要太显露我的手段。”
霍予淮琢磨了下:“就类似于一种暗示?”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西尔维娅合上书:“太晚了,我该去休息了。这段时间事情也太多了,一点都不得清净。”
霍予淮无奈:“还不是你主动要蹚浑水?你若是不插手,也不会有如今这些事。”
西尔维娅低头看着霍予淮,忽然就笑了:“你这个想法,对的起你的思想品德老师吗?”
也不知道谁才是九漏鱼?相比较起来,西尔维娅自觉自己比霍予淮正直多了。
霍予淮失笑:“是,我对不起我曾经的品德老师,你说的都对,早点休息吧,晚安。”
冲着霍予淮摆了摆手,西尔维娅才去了二楼。她也明白霍予淮的想法,觉得就自己这满身秘密的人,着实不应该主动去给自己找麻烦。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两人的观念不一样而已。她是觉得这件事自己能做,而且对方也确实不应该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所以她才插手。
而霍予淮担心的是她显露的手段越多,万一别人回头说漏嘴给她带来麻烦怎么办?说到底霍予淮也是为她着想,也是一番心意。
任凭外界惊涛骇浪,丝毫影响不到西尔维娅的生活。当然这所谓的波澜,无非就是蒋平和曹舒亚了。
彻底被蒋平伤透了心,曹舒亚做事也不会再顾及他。她就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样,先是换了从原来的晚班调换到了白班。
下班以后她也没闲着,而是开始了其余的兼职,譬如说她就在夜市开了个小摊子,专卖各种串儿。如今儿子指望不上,她更要努力搞钱,争取把她未来的养老金赚到手。
曹舒亚过的风生水起,蒋平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如今出国读研不成了,国内的大学因为他档案上有污点,他想要继续深造显然不能,如今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走上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