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星点了点头,“清河王立马就扑了上去,把南安王按在地上打,还是先生来了,才把他制住。”
“南安王就因为这个怕了?”叶柔然挑眉问。
季景星摇了摇头,“南安王小时候真的人憎狗嫌,不知道被打过多少回,就当时清河王那几拳,他还没放在心上。”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叶柔然更加好奇了。
“当时南安王哪怕是被打了,也没有道歉,年幼的清河王是个认死理的,他认为错了就应该道歉,南安王没有道歉,说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是打少了。于是,之后的一个月里,只要他看到南安王就揍他,看到就揍,直到老清河王出了事。”季景星忍着笑说。
叶柔然沉默了,“所以,南安王被揍了一个月?!”
“不仅揍他,一边揍还一边跟他讲各种圣人训,告诉他错了就要道歉。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季景星怕自己笑出来,连忙喝了口水。
叶柔然想象了一下,觉得可能就是少林寺那群秃驴们在打架的时候的样子,一边打,一边讲大道理,顿时抖了抖。
“那个时候的清河王还挺有意思的。”叶柔然笑了笑说。
“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当时一起学习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还留在京中的这几个,也就南安王还像小时候一样没怎么变了。”季景星有些惆怅地说。
叶柔然没有对季景星之后的话发表意见,只是给鹤虱使了个眼色。
鹤虱明白地行了一礼,然后就去让厨房准备晚膳了。
厨房接到鹤虱的要求的时候一愣,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按照鹤虱的意思准备了三个清爽的素菜和一道汤送来。
现在大多数人都是吃两餐的,饿了就吃些点心,像叶柔然这样一日三餐的,几乎没有。
因为中午那顿吃的晚,所以叶柔然并没有让人准备很多菜,准备的三个菜都是蔬菜,分量也较少,足够她和季景星吃。
“你也去吃,吃完就早点休息,夜里少不得要去看顾清河王妃。”叶柔然对鹤虱说。
“是,小姐。”鹤虱点头应道。
“让鹤虱休息,我陪你啊!”季景星连忙说。
叶柔然抿唇,“你又不能进产房,陪我什么?”
“我不怕血污。”季景星义正言辞地说。
“我怕你进了产房,清河王要找你拼命。”叶柔然无奈地说。
季景星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地说:“我忘了。”
“我在外面等你。”季景星连忙说,“不能你在外面忙碌,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的良心可过不去!”
叶柔然知道劝不动季景星,不在意地说:“随你。”
季景星心满意足地笑了,迅速吃好了晚饭,洗漱完,上床睡觉。
果然如叶柔然猜测的那样,子时的时候,清河王妃发起了高烧。
春兰在根据清河王妃产生的症状用了药,但是高烧没有退,春兰着急忙慌地就来找叶柔然了。
“战王妃!战王妃!”春兰大声呼喊道。
早在春兰的脚步靠近的时候,鹤虱就清醒了过来。
叶柔然也在听到春兰的声音后,立刻爬了起来,与她一同起来的,还有季景星。
叶柔然飞快地套好了衣服,打开门的时候,春兰正好举起了手,打算敲门。
“走。”叶柔然没有过多的废话。
“好,好好。”春兰连忙跟上,“王妃是一炷香之前发的烧,我根据您说的症状给王妃吃了药,但一炷香过去了,王妃的烧还是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