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鉴于它带个路都能把他们带迷路的尿性,他又觉得自己有一点痴心妄想。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怪物,已经彻底把他坚持唯物主义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褚桓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还是不是清醒的,只有小秃头大气也不敢出地窝在他怀里。
忽然,小秃头伸长了脖子,似乎看见了什么,褚桓在一阵阵的耳鸣里,隐约听见他叫了一声“阿爸”,这才注意到了由远及近的人声。
褚桓眯起眼睛,用力地在迷茫的视线中分辨出南山、小芳还有小秃头他爸。
小蛇缠在南山的胳膊上,还真是去找人了这孽畜在一万次坑爹后,居然管了点用。
几个离衣族的汉子立刻围住了他,七嘴八舌的说了什么褚桓已经听不见了,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从马上把小秃头递给娃他爸。
而当他本能地去找南山的时候,才发现南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他的左手他的左手完全没知觉了。
褚桓本想借着南山的力气从马上下来,可是才刚一动,卡在马鞍上的脚骤然一软,他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卷二异界
第25章异界
褚桓可能是已经摔出心理阴影了,在他坠马的一瞬间,那游走在昏迷与清醒间的神智在强大的应激反应下清醒了一瞬。
利用这一瞬,褚桓胆战心惊地回忆“我这是又跳了一次吗”
然后想起来不是,他才舒了口气,摔了个问心无愧。
尽管褚桓的左半身半身不遂,但他还是尽可能地微调了姿势,以防落地时弄出个摔断脖子之类不体面的死法。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南山没让他落地,把他接了个满怀。
南山的手掌温暖而稳定,能给人以强大的安全感,可是这种安全感并没能抚慰褚桓此时此刻的心情,他郁闷极了,不能接受自己每次在南山面前出场的方式都如此的不英雄。
被树枝捅个对穿的污名还没洗干净呢
几个族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小芳的表情极其严峻,褚桓不知道自己眼下是怎么个熊样,反正从小芳的表情上看,感觉仿佛是快要驾鹤西去了这位大兄弟略带颤抖地伸出一只手,要去探褚桓的鼻息。
褚桓吃力地抬起右臂,软绵绵地搭上他的手腕晃了晃“还有气。”
族人们一下炸开了锅,褚桓听见他们七嘴八舌地小声讨论起来。
“他怎么会还能动”
“可是族长不是说他没有接受仪式吗”
“安卡拉伊耶,到底怎么回事”
南山忍无可忍,低喝一声“闭嘴,吵什么”
族人们立刻鸦雀无声。
南山一把扯开褚桓被血糊成了一团的伤口,伤口被褚桓一刀划下去,割得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南山皱了皱眉,当即捧起他的手臂,在那伤口上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