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全是血痕,摩擦在冰凉的床单感觉还好,和陆穿堂滚烫的肌肤相贴感觉却不好,黏黏糊糊的,血液和外翻的伤口糊了他全身。
那会温岁在想。
你不是洁癖吗?不是嫌我脏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皮肤贴上我的伤口,让我的脏血和你同流合污。
到最后没问出来,活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这次也是如此。
只是疼晕前有些绝望。
因为好像听见了凌晨三点的铃声响起,而后响了两声,听见了阿晟的声音。
昨晚他说以后会牵着她的手去他的世界。
温岁……其实心动了。
挺想去的。
因为江晟似乎比她想象的要爱她。
俩人好好聊聊,应该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但……
温岁下午醒来整个人都是麻的,呆愣了会翻天覆地的找手机。
手机在床底下,没电了。
温岁艰难的爬下床,从镜子里看见从耳垂开始弥漫往下的痕迹,还有唇角破的巨大口子没忍住,手掌握拳砰的一声砸烂了镜子。
不止陆穿堂憎恶她到了极点,温岁亦然。
她宁愿被那个给她下药的狗咬,也不想让陆穿堂再碰她。
温岁低头捡破碎的衣服罩在身上,却还是有些衣不蔽体,难以遮掩脖颈的大片痕迹。
最后无法,只能环胸下楼。
这不是个酒店,是个商务会所。
温岁从前台过,门口呼啦啦的进了一群人。
最前面站着的是西装革履低着头的江晟和靓丽带笑的许菁,身后跟着大堆新丰的技术骨干,脸上都带着笑,像是来这里包场庆祝的。
温岁愣了下,脸像是被扇了一巴掌。
最后是许菁打破了平静,落落大方的笑:“好巧。”
温岁手握拳,最后什么都没说,步履踉跄的走了。
人群静立不动,都在等着最前方今天格外憔悴和沉默的江晟带着他们庆祝危机解除。
江晟安静的去前台开包厢,示意人进去,把钱包里全部的现金和卡都掏出来递给前台:“辛苦帮我查一下刚才那个女人和谁一起开得房,几点,还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