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清看了叶顷一眼,然后仿若无事的移开了视线,直接忽略掉叶顷投来的警告眼神。
“导演,咱们抓紧时间拍摄吧,早点拍完,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屿新给大家准备好的水果冷饮,只多不少,一会下戏了,务必让每个工作人员都拿一份,天这么热,也只有冷饮和水果能吊着人命了。”盛澜清看了一眼贺屿新,和导演开玩笑说道。
贺屿新看着盛澜清,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导演爽朗的笑了笑,“那我就代大家,谢谢小贺请客了!”
刚才盛澜清说话的声量并没有刻意压低,所以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是贺屿新请的客,便跟在导演话后面,纷纷道谢。
贺屿新很显然还没有适应这样的场合,摆了摆手,磕磕巴巴的回道:“不。。。大家不。。。不用谢。。。。。。。”
众人道完谢,都善意的朝贺屿新笑了笑,然后又忙碌起各自的工作来。
导演趁着大家布置现场,坐在监控器前,悠哉悠哉的喝起了冷饮来,盛澜清看了一眼四周,神走位的来到了贺屿新的身边,小声说道:“答应给你的荔枝,回去再给你剥。”
尽管盛澜清的声音很小,但贺屿新总有一种别人能听到的错觉,尤其是。。。。。。。离他们俩很近的叶顷。
贺屿新眼神闪烁的看了叶顷一眼。
叶顷:。。。。。。。。
贺屿新什么也没说,叶顷却很容易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可小贺不像盛狗那样脸皮厚,自己要是说了什么,这小孩怕是会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咳咳,我过去找岳峰了,反正就还一场戏了,我和岳峰等你们俩一起回去。”叶顷说完,便转身朝岳峰的位置过去了,他实在是快要被这两人的狗粮噎死了!!
贺屿新看了盛澜清一眼,还记恨着刚才盛澜清当众把他扛起来的事情呢,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打了盛澜清后背一巴掌,声音之响,让不远处的导演和附近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侧目。
贺屿新打完人就跑,就留下盛澜清一个人,站在原地龇牙咧嘴,听着身后盛澜清忍痛的抽气声,贺屿新偷偷笑了笑。
而这一幕,也被花絮老师拍得一清二楚。
很快,便开始了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岳峰拉着叶顷悄悄地,摸到了导演身后,眼睛发光的看着监控器上的贺屿新,有一种,我家有崽初长成的成就感。
叶顷看了一眼“母爱泛滥”的岳峰,暗暗的叹了口气,为自己不比盛澜清轻松多少的追人之路,感到心塞。
随着导演一句开始,便开始了拍摄。
。。。。。。。。。
陆祈手微抖着抬到了半空,他嘴角微扬,眼却含泪的将手停在了虚空的一点,还没有说些什么,便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陆祈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将床榻上那瓶陆府独创的药拿走,然后脚尖一转,快步转到了屏风的后面。
时间太紧,床边地上的那件血衣,丢在门口处的面具,都被直接进来的秦冥,看的一清二楚。
秦冥刚看到面具时,眉心微动,弯腰捡了起来。
面具掉下来了,那他是否有可能,见到不戴面具的、真实模样的小六?
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秦冥就看到了床边地上的那件血衣,血迹之大,让秦冥瞬间皱紧了眉头,环视了一周房内,视线停留在屏风后处。
“小六?”秦冥语气微上扬,试探的喊了一声。
陆祈站在屏风后,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如此不慎。
陆祈摸了摸没有面具遮盖住的脸,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秦冥看到自己,会不会认出,他就是陆祈。
屏风后站着的人,缓缓跪下。
“小王爷,属下面容有损,不太想脏了您的眼睛,就只好隔着屏风给您行礼了。”陆祈单膝跪地,仔细着分辨,屏风前面的人,是否有要过来的趋势,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姿势,却让陆祈脸色更白了些。
秦冥捏着面具的手,紧了紧,但还是没有选择绕过屏风。
“面容有损,怎么一回事?”秦冥两只手握住了面具的两端,抬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这副“熟悉又陌生的”面具。
陆祈怔了一下啊,淡淡回道:“脸上有一块。。。。。。。烧伤,挺大一片,不太好看,所以我经常带着面具。”
秦冥闻言,猛地抬起头望向了屏风后的身影,微颤着声音问道:“烧伤??”
陆祈听出了秦冥发颤的声音,眼里浮出丝丝苦笑,沉默了几秒,才回复道:“是!”
秦冥忍不住追问道:“何时烧伤的?是。。。是怎么烧伤的?”
陆祈看着身体前倾,忍不住追问答案的秦冥,闭了闭眼睛,“不。。。”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厉害,陆祈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记得了,小王爷难道忘了吗?我们这些人,都是无亲无友,打小被收进王府,被老王爷训练成暗卫的。。。。。。小时候的事,早就什么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