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涵雨看到他的肩膀上渗出了大量的鲜血,仔细一看,竟然是肩膀上的肉里左右各有五个深深的手指粗的伤口,里面是鲜血汩汩涌出!
这才明白,是那个老君娘娘将他的肩膀掐烂了。适才只是肌肉爆肿而血液凝固不出,现在喝了酒,当然的血液循环加快,所以鲜血外溢。
流血不止,司徒涵雨大呼,赶紧用破布蘸药酒给他拭擦。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仍然是流血不止,刀客逢君又昏迷过去了。
“呜呜……”司徒涵雨哭了,她后悔自己太馋嘴去吃什么免费的午餐,早知道不去白马寺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嚓嚓!
“你们是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农人走来,他取下身上的蓑衣斗笠,一看满屋子的狼籍,禁不住心头火气,手指一指,怒道:“你是谁?在我家里做什么?”
当地民风古朴,少有外人入侵,擅自闯入民房,而且自己烧火,将酒坛子里面的就拿来喝,分明是乱来,老农怎不气愤?
睁开泪眼婆娑,司徒涵雨哽咽着道:“我哥被人打伤了,流血不止……”
“啊?被人打伤?”老农人听了非常害怕,道:“你快点走,不走我叫人了!”
老农憨厚又怕事,以为是强盗火拼等等,决定将她们送走算了,以免惹祸上身。
“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司徒涵雨停止抽泣道,“老伯,请你帮我救救他”司徒涵雨自怀里取出了一张银票。
一看到银票,老农的立场动摇了,他立即跑出门外,仔细巡视长巷子里有没有动静,然后轻轻关起门,套上门闩,退了回来,轻声道:“姑娘,我只帮你这一次,就一次!”
连说两句“就一次”,老农人屈身扶起刀客逢君,仔细端详了下,接着用手拭擦伤口,皱起了眉头,轻声道:“外伤过度,伤口毫无痛觉,需要中草药泡澡!再加内服外贴!”
原来,老农早年是江湖郎中,现在改行制酒,好在他的儿子对中草药比较兴趣,现在他的儿子还在外面去采采药回来泡酒呢。
抬进里屋,有个大木桶,用作盛大米使用的,还有个大水缸,是盛原酒液用的。
马上烧火,配药,熬药,泡澡,敷疗……
可是,人不够,这么多事情,做不完,怎么办?
“咔吱”后门开了,老农的妻子,儿子两人回来。全部人帮忙烧水,熬药……
一天过去。
春蚕蜕变,刀客逢君虽痊愈,身体却有些好转,恢复了神志,也能吃饭喝水。刀客逢君与司徒涵雨就在灶屋里,待了一宿,因为当地的人有些封建,老农虽然是有四间房间,自己两公婆一屋子,儿子一屋子,一间是酿酒房,一间是存储酒房间,均没有客人的位置,只能委托刀客逢君与司徒涵雨。
灶屋外面锁了门,里面住了人,若不是熟人,乍看无人。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
啪啪——
外面一阵重重的拍门声。
“开门!开门!”夹杂粗嗓门喊道“快点开门,霸王镖局要搜查屋子!”
好狂妄的口气,好像这里的官府就是他家一般。
“啊?霸王镖局。”司徒涵雨自梦里就听出了问题。柴凳上躺着的她猛地翻身起来,拨开窗户,往外看。
外面的院子墙外,许多执刀汉子在挨家挨户搜民宅。
不用说,这都是“洛阳土霸王”霸王镖局的人,昨天在白马寺被刀客逢君闹个鸡飞狗跳,丢了他的脸,现在肯定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她们二人给翻出来的。现在他们是连夜搜寻逃者的下落。
啪啪——
拍门声是越来越大,听来是手脚同到,踢得厚木门板快要穿了。
身边的刀客逢君虽然是醒来,但是力道使不出来,好像是元气大伤,需要调养。司徒涵雨急得心里打鼓咚咚咚。急死人了,怎么办?要是冲出去,肯定要被抓住,要是不出去,也要被搜到!
“君兄……”司徒涵雨抱住刀客逢君,凑近他的脸,轻声叫道:“你看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外面的大门好像被踢开了,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汉子对出去迎接的老农人父子拳打脚踢,哎呦哎呦,痛叫不止。
司徒涵雨猛地发现灶房的上面的烟囱出口处,有个阁楼,那种土木结构的民房在离地三米处会横放几根钵头大杉木作为梁,上面可以储存木柴、烟草、瓜菜果实等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