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员们嘻嘻哈哈躲开,几个男的稍慢,也都满身肉沫鱼块。稀饭的头上脸上全被占领,万里江山一片腥。
没盘子可扔了,巡查队一个小女孩发问:“这就是你们的打法?为什么不先讲你们的条件?把我们弄这么脏,我们怎么回去?见了爹娘,怎么交代?”
乱党:“你傻不傻?见你爹娘干什么?你见我就行了。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我了,那俩老不死说了,让我把你卖了,当窑姐儿去。别回去了,来,跟着我,我叫乱党,给你这个乖妹子拉皮条去。”
妖女:“什么是窑姐儿?好玩儿吗?你为什么要给我拉皮条?我要皮条干嘛?”
乱党一掌打在自己脸上,指着慕容更,说:“他就是窑姐儿,你看,好看不?你抱着他闻闻,可香了!”
妖女走过来,边走边说:“真的香?我闻闻。还得抱着闻?来,窑姐儿,妹妹抱你!”
胡灵:“大更小心!”
还有一丈多远,妖女突然加速,连跳带伸手,抓向慕容更下巴。慕容更已有准备,脚下一踢,碎盘子碎肉块一起飞起来,身子后滑。原本,大更是准备滑个三五步然后反攻,却忘了脚下尽是些助滑剂,一下子滑到了后厨门口,战儡不挡,直接坐进了后厨。妖女躲过慕容更的特制暗器,却没想到对方身手这么好,不再追赶,顺势朝站在近处的蓝大打来。
蓝大接手,斗到一处。
至此,巡查队连打两人,还把慕容更打进了后厨不敢出来,生员队已经占据了某个制高点,无论如何,自己没有先动手,到什么时候都有话可说。至于弄对方一身饭菜,总比夜里前去暗杀来的情节细微,你都到家里来暗杀了,我们把你衣服弄脏,有什么好嚷嚷的?
放手死拼吧,反正,来吃饭的时候手上都抹了妖血,不杀他们,就得被他们吃了魂。杀了,制成战儡,想想就得意。
徐通扬崔一包凌霄都不动手,大家已经占尽优势,按倒的时候,抽些真力,足够用了,其它生员不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告诉他们,免得河山原受到牵连。胡灵三梅四蓝特别开窍,见三个总来按妖人后背,也学着按,大为吃惊。
徐通扬们也就收手,不再打大家的抽丰。最后,连稀饭也发现了窍要,可惜,就剩下一个了,还是和大更一起按,大更手大,抽走得多,笑着看稀饭:“二哥,你放水太多,饭太稀。”
大半天的时间,二十六个战儡在大餐厅前列队。生员们一人分到一个,各自在战儡上下了自己的密码,只认自己和同窗,再加先生,有名有姓的加上,没名没姓的,不管。先生的待遇很低了,这是他们应当应分的地位。
具儡打扫了餐厅,恢复原貌,碗筷盘碟之类都是随手而制,无所谓重新添置。
二十六个生员带着二十六个战儡,男士光膀子,女士裸双臂,背上捆着干柴,落在先生们的居住的大街上,列队请罪。
齐声高呼:“先生苦心,生员深知;为求活命,狂妄乖张;前来请罪,一如既往!”
没走多久,鲁忧心带着全体先生出现在生员两边,把大家围了起来。
鲁先生:“你们以为,先生们都傻,不知道你们用心?不想让我们背锅,你们自己扛了,我,还有先生们,只能这么说:包括你们在内的,几乎千年以来的所有学员,你们这一届,是最大胆、最敢拼命的,没有之一,是唯一。哪个先生都希望有好学生,每一个好学生,功夫高强的学生,可以担当大任的学生,都是先生的骄傲!
“你们屠灭了巡查队,为了自己的尊严和生命,这是你们的选择。但是,既然选了,就得扛着、担着、背着,可能是一辈子!你们的大麻烦来了,你们不知道自己杀了谁,把谁的孩子制成了战儡,更不知道他的地位和战力。我和先生们,什么都不能跟你们说,只能告诉你们,指不定哪一时哪一刻,你们的大仇人就站到了你们面前。
“那时候,先生们一样不会说些什么。我知道,你们准备好了,那就好好学好你的功课吧,自己强才是真的强!指望先生,指望书院,指望什么高人,指望运气好,都没用,指望自己,才真的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