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冷平复心情,气冲冲地说道:“好你个白面壹号,你提供的情报也太不靠谱了吧。”
白面壹号毫无波澜,平静道:“那你成功了吗?”
“当然。”
“既然你完成了任务,那不就了结了。过程什么的,是一段属于某个人独一无二的经历,殊途,但同归。”
“可是,我今天出糗了,很尴尬的那种。”
“这就怪不得我了,我在之前给你打过预防针的,那些情报只供参考。”白面壹号摊了摊手。
“不,我怀疑你是故意的。”慧冷嘟着嘴。
“你自己试试去破译参考本,不就知道了。”白面壹号点亮一盏月影灯笼,挂在了桌子前面,接着说道:“今晚的课,你就把这张情报靠自己解读出来,相信你已经很熟悉相关的内容了,限个时,两个时辰。”
“喂?这也太急了吧。”慧冷苦笑着,开始了他的破译。
。。。。。。
弦域周边,台娄村,亥时。
焦捕醒想着,那个叫慧冷的孩子今天居然敢逃了一天的课,唉,老师难当啊。
他提着一包药材,徘徊在一户破旧的房屋前,犹豫了许久,扣了扣柴扉。
“瞿大娘,我是焦教习,我还是想来谈谈天戈上学的事。”焦捕醒捋了捋他的络腮胡。
屋内传来了有些虚弱的声音:“是焦先生啊,门没锁,当家的前半夜才回来,你等一会吧。”紧接着是一阵仓促的咳嗽。
焦捕醒轻轻推门而入,生怕一用力,这门塌掉了。
屋内的各种摆设无不提现了一个字:穷。
“焦先生,你这个月已经来找我们三次了,当家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家,不需要天戈继续读下去了。”瞿大娘端来一壶水,给焦捕醒满上。
“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来供。”焦捕醒把药包放在桌上,递给了瞿大娘:“你的伤风拖了这么久,这副药好好服用。”
“药我不能要,你用不着帮我们到这个地步。”瞿大娘推辞着,又连声咳嗽道:“当家的也是想小瞿早点去矿场,多个人劳动,我们家也好过一点。”
“可是读书,能改变命运。”
“我们都知道,唉,可是你看隔壁朱家,花光了全家的积蓄,拼命供出了一个两轮天石的轮徒,本来以为可以找个好差事,奈何,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轮徒,他们家又没有关系,最后还是回到了矿场,轮徒嘛,身体好,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却只拿一份工钱。呼,即使天戈能读出来,起码还要十多年,我们俩怕是都活不了那么久了,不如让天戈下矿,我怕以后啊,进矿场都要托关系。”瞿大娘说了很多。
焦捕醒没有说话,沉思着。
嘎吱,一个醉酒的精瘦汉子,摇晃着身体,扶墙走了进来。
“姓焦的,不是说你不要来了吗?明天就把天戈接回来,去矿场。”汉子空空的酒壶上满是尘土:“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再给我一些时间,至少让天戈上完这个学期的课,以他的天赋,一定能突破一轮的!”焦捕醒坚定道。
“一轮?有个锤子的用。”汉子醉的有些厉害了,把酒壶一扔,吓得瞿大娘的身体发抖起来。
“对不起了,我不想这个孩子以后后悔,他本人是想读书的!”焦捕醒凝出微粒,一股威压让面前的汉子喘不过气来:“要么同意,要么修怪我无礼了。”
半晌,焦捕醒拿着印好手印的文书离开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想叫醒他们,但是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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