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洹背着受伤昏迷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他住的地方在中海市老城区,附近的楼房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的,年久失修,没有路灯,水泥路也坑坑洼洼,看上去就跟拆迁区差不多。
早在几年前就说要对这里拆迁改造,可是时间都过去好几年了也没见拆迁改造的影子。
原先的一些房东已经搬走了,看到房子拆迁改造没啥希望,干脆就把房子租出来了,可以说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没什么钱的人。
说起来,江洹来这个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时去工地上干干活,或者就领着一帮小混混吹牛打屁,偶尔跑去烂尾楼工地上拣点破烂换点钱去红灯区玩玩。
这样的日子江洹觉得也挺自在悠闲的,只是一回来就看到房门墙边上贴着催交房租的通知,他就觉得心情有点糟糕。
尼玛,又是催交房租!虽然今晚才弄到点材料可以换点钱,但是时间长了恐怕他还是交不起房租。
他平时一天算上两块钱一包的卷烟,吃十块钱的馒头咸菜,也挺节俭,不过总得交水电费什么的,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支出,日子过得可真是捉襟见肘。
真是虎落平阳,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江洹力气很大,他一手抱着受伤的女人,一手抱着捡回来的铜丝废品,一脚踢开门,把废品丢在角落,飞快地把女人放到床上。
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江洹给弄疼了,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咛,漂亮的柳眉扭成了两条毛毛虫,一只手捂着小腹,鲜血流了出来。
江洹一愣,赶紧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总算在柜子里找到一把剪刀和一柄锋利的手术刀,还有一盏没怎么用过的酒精灯。手术刀保存得很好,上面几乎没有丝毫的灰尘。
这是他的收藏品,这一次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使用。
他把之前绑在女人小腹上的布条轻轻松开,替她脱掉外面的礼服,然后沿着伤口把里面的衣服全部剪开,小小的伤口虽然不是很大,却还在冒着鲜血。
他赶紧点了一盏酒精灯,把手术刀放在上面炙烤。
为了防止女人待会儿因为取子弹的疼痛会乱动,他找来了几根绳子把女人的手脚捆在了床板上,等会儿可就是要动真格的了,随便一下可都是能疼得要人命的。
手术刀烧得通红,他用酒精清晰了下手消了毒,握着手术刀,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散漫的表情,严肃而慎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伤口,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开始自己的手术。
“呼……动手!”江洹长长地吐了口气,手术刀飞快地插入伤口,顺着伤口卡住子弹,然后猛地一抽手。
“啪!”子弹落入盘子里发出一声金属质地的脆响。
“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女人的神经,昏迷状态下的她发出一声痛叫,小腹的肌肉剧烈收缩起来,伤口鲜血“噗”地一下喷了出来,飞溅在江洹的脸上。江洹眼睛一眨不眨,拿起旁边的消毒棉球擦洗伤口,擦干净伤口旁边的鲜血和污渍,然后开始给女人包扎。
足足半个小时后,江洹给女人的伤口包扎好了,为了照顾女人爱美的本性,他很仔细地处理过伤口,只要愈合得好,不会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