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看似平静的油锅,下去之后就是皮开肉绽。
他阴沉着脸,目光如炬,一种鄙夷的神色浮上眉际。
“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宋晋远的女儿你也敢动!想好怎么死了吗?”
即便是他再不喜欢宋嘉仪,也不能容忍凯文李这种垃圾在公共场合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饶是凯文李借着酒劲发疯,这会子也醒了大半。
凯文李望了望面前衣不蔽体,头发凌乱,脸颊布满指痕,脖颈还有一圈红晕的宋嘉仪,登时吓得魂不附体,抱着脑袋发起呆来。
“我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他一时没想好该怎么收拾残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右手下意识挠了下后脑勺,眼珠子一阵乱转:“不……不关我的事,是她先惹的我!”
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苏羽歌在房里摇头叹息。
哪知凯文李刚跑到门口,又一步一步退了回来。
安安走在他面前,逼着他一步一步往包厢里退。
安安停好车后,在楼下等电梯时听到服务员吵吵闹闹,话里话外夹杂着宋嘉仪、凯文李等字眼,立刻心急如焚,连爬了六层楼梯冲上来。
她刚到门口,凑巧撞上凯文李拔脚要溜,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便见到凯文李心虚的一个劲往后退。
安安顿觉不妙。
“你躲什么?”
进门后立刻扫了一眼屋内的状况,瞥见宋嘉仪一身狼狈的裹着桌布,双手交握的地方露出下面碎裂的衣裳。
一股怒火蹿上心头,很快便烧红了安安的眼睛。
安安扫了一眼酒桌,抄起旁边桌上的花瓶,就往凯文李头上砸去。
“我曹尼玛的!”
花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在凯文李头上碎开。
很快,湿漉漉的液体从头上流了下来,凯文李伸手摸了一下,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嗷!我……我流血了!我破头了!我……我要死了!嗷!”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李大公子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从小到大都没挨过几次打,更别提受过伤了。
这会子脑袋开花见了红,登时就以为自己要活不成了,顿时吓破了胆。
在场的几个人要是观察的再仔细点,会发现他已经尿了裤子。
可惜安安并未罢休,在她看来,凯文李头顶上那点红就是毛毛雨,压根都不够她出气。
她又抄起了桌子上的空酒瓶,酒瓶底厚的能当砖块使的那种。
顾筠然没来得及拦她,就见“咣咣咣”三下,酒瓶底也在凯文李头上碎开了。
“我草泥马的!”
“你踏马的什么玩意儿,也敢对嘉仪下手!”
“喝了二两猫尿就踏马以为自己上天了是不是?开始为所欲为谁踏马都敢招惹了?”
这次他连嚎都没嚎。
凯文李原地颤抖了两下,直接趴在地上开始抽搐,头上鲜血淋漓,看起来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