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已了,他转身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又打开桌子上的炸鸡,边吃边抖腿,简直是惬意人生,潇洒的很。
本来么,早就过了中饭时间,他跑了老半天也没顾上吃饭,这会吃个炸鸡不算什么。
吃就吃吧,顾筠然也就忍了。
偏偏他还要一边吃一边砸吧嘴,手指嘬的震天响。
顾筠然忍不住了,揭被而起,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额头被怒火烧的隐隐作痛,简直比他被某人气的时候还要疼。
“要么就安静点吃,要么就滚出去吃!”
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完这句话的。
“你要一起来点吗?”
言清镇定自若的望着顾筠然。
那表情,仿佛已经将他看穿了。
“哦,那给我拿一块吧,我要那块大的!”
“把黑胡椒粉也递给我,多放点!”
拍了这么多天戏,为了保持上镜好看,顾筠然一直都是水煮白菜、水煮青菜、水煮西兰花什么的。
吃的他整个人都要变成兔子了。
言清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他制止不了,那就……吃两口呗,反正最近一个月是进不了剧组了。
有诗曰: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不出意料,一早起来就开始下雨。
言清被顾筠然从床上不情不愿的拖起来,精神萎靡很是憔悴。
他昨晚打到半夜的游戏,结果喜提十连败,气得他吹胡子瞪眼,躺在床上睡不着,瞪着天花板发呆。
到了四点才迷迷糊糊入睡,结果没睡几个小时,就被顾筠然薅起来了,怎么能不崩溃。
“阿言,醒醒!快点起来了!路上再睡吧!”
“我不,你让我再睡会呗!”
言清抱住被子嘟囔。
顾筠然立刻放手,神情自若的回道:“那行,你就接着睡吧,我自己去啦!”
说完蹑手蹑脚就要走。
言清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睁开眼睛,一脸凶残的看了顾筠然两眼,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闭上眼睛,开始挠他那睡得不成样子的鸡窝头:“这么早就走,哎,我真是命苦!”
他掀开被子下床找鞋子,闭着眼睛摸索了半天,也没将脚对准。
顾筠然蹲下来,一脸嫌弃的将拖鞋套上他的脚:“越菜还越爱玩,就服你这样的!打个游戏连觉都不睡了!”
他连连摇头,自言自语:“老天真是不公,明明你比我更能熬夜,怎么不让你脑子里也长个豆!”
言清咂了下嘴巴,极其傲慢的瞟了他一眼:“我凭什么呀?我配吗?知不知道什么叫上帝给你开了扇门,就得替你关上个窗?你长成这样,不得个病什么的那让别人心态怎么平衡?”
“我特么长成这样,还是给你当跑腿的,你还咒我得病?你的良心不会痛么?所以说活该你得病啊!因为你心太黑!黑心老板!”
他连连咒骂,一点不给顾筠然喘息的空间。
大清早踢到冷板凳,顾筠然真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
干什么不好,非要惹有起床气的言清。
自己什么时候嘴巴上赢过他?
真真自讨没趣!
他在心里连骂了自己几句犯贱,坐在沙发上静等言清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