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殿下?”
虞七七敛眸,看向她,一张小脸已经带了酡红。
“是啊,那日您在回东宫的路上,见到殿下带婉娘去胭脂铺里买胭脂,转头就去樊花楼里喝酒了,喝醉了才回来。”阿笺十分地认真跟她说。
虞七七眨了眨眼睛,苦笑了一声,“看来你说的没错,他最爱的只有婉娘。”她抬起头,又是一杯酒入了喉。
“所以公主日后还是不要过去讨他的欢心了,他是不会领情的。”说到了点上,阿笺才不会放过这个劝虞七七的机会。
“我也不知道,可是看到他对婉娘那么好,我这心里就不开心。”她没有嫉妒绿吟,可是南宫琰毕竟是她的夫君,见他独独对绿吟那么好,她总归会不好受。
“您现在才知道呢,他之前就是为了婉娘,对公主您狠心着呢!”阿笺开始在她面前,控诉起南宫琰做的那些罪行来,试图动摇她的决心。
“他居然为了婉娘那样待我?”
虞七七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滚烫的脸上,已经现了怒意。
阿笺立刻点头,继续添油加醋。
听着听着,桌上的两壶酒都被虞七七喝光了,她松开手里的酒杯,人倒在了桌上。
“公主,公主。。。”
阿笺摇了摇她,人已经没了知觉,她还没说尽兴呢。可叹了声气,她只好把虞七七扶起来,放到软榻上,脱了她的木屐,给她盖上被褥。
如阿笺说的那样,楚裴钰去到承和殿外面时,绿吟还在殿内,与南宫琰待在一块,内侍走了进去,通报南宫琰一声,绿吟这才退了下去。
出来时,见到了候在殿外的楚裴钰,眸光落到他手臂上的伤,她微微点头,从他面前走过。
“殿下,没寻到国舅爷的下落。”楚裴钰走到南宫琰面前,低下头,回禀此次西楚一行的结果。
“没寻到皇舅的下落,还折了暗卫受了伤?”南宫琰靠在长椅上,眸光微沉,话里听不出喜怒。
“是卑职办事不利!”
这个罪责,是该他担下的。
“对方是何人?”没急着给他定罪,南宫琰想先知道对方的身份。
“现身的是一名女子,身手十分了得。卑职要冲出城门时,城门已经有了把守的官兵和弓箭手,能调动西楚的弓箭手,还有搜查城门职权的人很多,可卑职认为,此事跟西楚郡王一定脱不了干系!”
楚裴钰敛着眉头,沉声回他。
“看来,仪嫔在嫁入皇宫之前,还真有丑事啊。”这一点,楚裴钰和他想到一块上了。
“嗯,国舅爷一定是在他手上!”楚裴钰的话里,多了几分焦急。
南宫琰的眸光沉了沉,“看来,他是想拿皇舅跟我做交易。”可是,仪嫔的丑闻有沈非鸿的命那么值钱,他在燕京城中虽然没了什么权势,可好歹也是顶着一个皇亲国戚的头衔,岂能让他说要命就要了去。
“殿下,如今该怎么办?”
楚裴钰更担心沈非鸿的安危,那名女子的手段有多毒辣,他是见识过的,跟过去的暗卫都丧命在了她的手中。
南宫琰沉住声,“别急,很快我们就知道仪嫔的丑闻究竟是什么了,到时候他拿着皇舅的命,也威胁不了我们。”
见他似是了然于胸,楚裴钰脸上的焦意才褪去几分,他敛下眉头,想起方才碰到阿笺的事,“方才卑职回来时,碰到了阿笺姑娘,她说是去给太子妃带酒了。”他没直接提虞七七,先说了阿笺。
“带酒?”
南宫琰拧了拧眉。
“对,说是太子妃不开心。”楚裴钰装作努力回忆着。
南宫琰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他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