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臭嘴!”阿笺咬着切齿,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前去抓住玲珑的脸,将她的嘴撕得稀巴烂,她可是习武之人,不会逞口舌之快,什么事用武力解决她才是最合她意的。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
玲珑握紧衣袖,厉声驳斥阿笺的话。
忽然,“啪!”地一声,在她喊完那句话后,南宫琰身边的内侍,已经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扇到了她脸上,她脸色懵了懵,茫然地看着那名内侍,“仔细你的嘴。”
内侍冷冷开口。
“你一个宫女,主子都开口否认的事,你竟还胡编乱造,东宫的规矩,何时变得这么懈怠了?”
南宫琰冷冷睨着她,脸上透满凛冽。
“奴婢,奴婢知错了,殿下饶命!”
玲珑脸上一变,急忙朝他磕头,不停地求饶,嘴里不敢再泼出一句脏水。
“带下去!”
南宫琰收回睨着她的眸光,话里已然透了嫌恶。
“娘娘,您救救奴婢,娘娘!”被拖下去的玲珑,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在这个关头,绿吟也不敢开口向她求情。
“殿下,原本是做了一盘核桃酥,不想弄成这般局面,妾身下去再做一盘给殿下。”绿吟倾了倾身,话里的委屈没有了。
南宫琰走过去,拢住她的手,柔声劝她,“好好歇一歇,别累坏了。”然后,他侧脸,看向站在一旁的虞七七,“你过来这一趟也想必也累了,先下去吧。”
这是留了绿吟下来,给她下了逐客令。
虞七七的心间,拂过一阵失落,眸光略微迟疑了下,她还是抬起了脸,笑着,“那臣妾先退下了。”
“刚才我就应该上去撕了玲珑的嘴!”阿笺还在愤愤不平,手上拿了一个樱桃,往嘴里用力一塞。
“你说,殿下他是不是怪我了?”
虞七七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不安地问她。
“没有啊,殿下不是罚了玲珑了吗?太子妃不要多想,殿下他。。。”说着说着,阿笺觉得不太对劲,又改口,“殿下他不会怪太子妃的,只不过这回您也看到了吧,他最爱的只有那个婉娘。”
听她这么一说,虞七七的心里愈发不好受,心里一片失失落落。方才南宫琰明明看得出来是玲珑胡诌,受委屈的是她,他却还要向着绿吟。
她用力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方才发生的那一幕。
被宫女们带下去梳洗干净后,仪嫔被带到了燕景帝的寝殿中,他着一身明黄色锦袍,只一件,坐在皇座上,睨着被带过来的仪嫔,殿内光线昏暗,只点了几根烛火,在殿内四周放着,并不足以照亮偌大的寝殿。
“自朕将你纳进宫来,就从未见你给朕跳过一支舞。”他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酒杯,话音暗哑,落寞。
他话音刚落,身着一身舞袖薄衫裙的仪嫔,立刻踮起脚尖,在他面前翩翩起舞,橘黄色的烛光落在她身上,添了几分柔和,绣着金丝的薄衫裙角,泛起丝丝荧光。
燕景帝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脸,一双眼睛悉数被她影影绰绰的身影勾了去,宛如带着魔力一般。
她的舞技确实不错,就算是没有琴师在一旁弹奏,也跳得婀娜多姿,足以让人勾魂夺魄。
燕景帝站起身子,一步步朝她走去,沉溺在她的舞姿中。
一支舞跳完,仪嫔伸手勾上他的脖颈,身上带着盈香,“皇上可还满意?”她的眸光里,没了冷意,只有谄媚。
他揽住她的腰身,手掌心用力握紧,微眯着眼,问,“这里,除了朕,还有谁碰过?”
握在她腰身上的手,像是一只大钳子,夹得她生疼,仪嫔的脸骤然变了,“没,没人碰过。。。”
“哦?”
显然,这个答案燕景帝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