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
阿笺跟在后头,使劲摇了摇头。
南宫琰将她送回去,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裤脚,上面一片淤青,他拿了膏药,仔细替她抹着,“今日别出去走动了,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他的声音很淡,却透着一丝丝疼惜。
“嗯!”
很快,虞七七就点下头。
南宫琰没有多留,出了她的寝宫。
上早朝时,燕景帝的眼中带着困乏,昨夜在良禧宫闹的事,让他睡得不是太好。
下早朝后,刘末年被他叫到了御书房里,显然,是为了仪嫔的事。
“皇上。”
刘末年躬身,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开口。
“朕问你,你为何要去追查那个厨子的事?”他不好问他宋高宦的事,只能从源头问起。
“回皇上,是有人给老臣写了诉状,状告南诏厨子一案有冤,老臣这才重新翻查。”
没办法,刘末年当了这么多年的刑部尚书,丢锅这种事,还是擅长的。
“哦,写诉状的是何人?”燕景帝眼眸微抬,倒是挺有意思的。
“此人没有露面,诉状是刑部的人发现,递给老臣的。”刘末年躬着身子,很淡定地回他的话。
燕景帝的脸色沉了沉,那这么说来,这个人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了,“那这段时日,你帮朕查查,给你递诉状的是何人。”
“是。”
刘末年依旧淡定地接下了这份苦差事。
一出御书房,他便用手揩了揩额头上的热汗,这下好了,燕景帝果真如他料想的那般,追究起这件事来了。
得知太监与后宫嫔妃厮混这样丑事的人,不是他轻易会放过的。
没办法,刘末年只好去追南宫琰的轿子,但想了想,也许老皇帝正派人盯着他的行踪呢,他只好又顺道先拐回自己府上,回去再想法子叫人递消息给南宫琰。
楚裴钰赶到西楚的地界时,没有亲自进西楚城,为以防万一他让暗卫先进城探探情况,确认没有异常后才亲自进去。
从沈非鸿消失到如今,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先找到他的下落,否则,便是对方在暗,他们在明,那才是最可怕的。
西楚城地段繁华,比燕京城还要繁华上几分,随处可见做生意的老百姓,还有从边关来的小贩,街道商铺多,他们在城里转了好几圈,没有一丝消息。
楚裴钰只好先找一间客栈落脚,进房间后,他打开窗户,往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各种行装的人都有,很是复杂。
突然,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他吹了一声暗哨,有暗卫立刻从房梁上落下,朝他躬身。
“去,悄悄将我们进城的消息递出去。”楚裴钰倚靠在窗边,开口与暗卫说道。
“是!”
暗卫敛下眸光,转眼便消失不见。
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为南宫琰办事多年,从来不会提出任何质疑,收到命令便出去办事。
看着下面的行人,楚裴钰的眸光渐渐沉了下去。之后,他又叫来几个暗卫,让他们到城里的几个客栈中都登记入住。
而他,走到床边,靠在床沿上闭上双眼,等着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