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怎么变,小小的脸蛋舒缓而安宁。
手搭在病床边,手背一片乌青,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整个人被一种折坠感笼罩。
“灵灵。”
我出声喊她,已经努力控制,声音还是止不住抖。
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医生。”我抓住前来换药医生的手,腔调染上颤意。
“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多看了我几眼才说。
“你是这位病人的家属?
我点头。
“两年前,这位病人后脑遭受重击,对方下手很重,已经伤到了脑部神经。”
“当时已经陷入昏迷,是门外那位先生救下了她,给她最好的治疗,可惜病人失血过多,成了植物人。”
短短几句话,我却山崩地裂般难以接受。
仿佛在稚嫩的心脏插了一刀。
凛冽,尖锐,刺痛。
“能醒过来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宽慰出口,“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植物人醒来的案例并非没有,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后面医生说的话我听不清了,无力推开门朝外走去。
门口放着禁止吸烟的指示牌。
萧鹤就坐在禁烟牌旁肆无忌惮叼着烟。
西装外套大大咧咧敞开,里面是一件印花衬衣。
两只袖口松松垮垮挽上去,露出精瘦的半截手臂。
烟头跳跃的火苗笼罩他眉眼,他像一尊不受世间规则束缚的邪神。
见我扶墙出来,萧鹤眉头轻佻,“见到了?”
我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盯着他。
我亲眼见识过他持枪的暴戾,他残酷冷血的手段。
与他玩心狠,玩风月诡计,输家必定不是他。
可魔鬼,又怎么会救人?
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萧鹤见我不动也不着急,只是抽着烟,似乎在等我开口。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深吸一口气,“大少爷,有件事,我想问你。”
萧鹤随手将烟头碾在禁烟牌上,双手环胸注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