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督军说去趟洗手间,他嘱咐我小心点,宾客里鱼龙混杂,保不准遇到仇家。
我应下,穿梭席间寻找春姨的身影。
她明面是供应蝶女的老鸨子,私下是某富豪的情妇,这种拉拢生意的场合一定会来。
豪宅太大,我跟着督军进来时,光顾着说话,也没留意怎么走。
绕了好半天,在一扇没有合上的包厢门内,瞧见了她的身影。
春姨穿的跟暴发富似的,眉飞色舞和一帮阔太闲聊。
我走上前,拍她肩膀。
她扭头,见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对视了几秒,她提包就走。
我急了,拉她腕子,询问妹妹的下落。
春姨抽回手腕,说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我妹妹,让我别再缠着她。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疑惑,正想问个清楚。
忽然,宴厅中央大屏幕上的照片变成了叶夫人的黑白遗照。
花圈纸钱从高空飘洒。
人群躁动尖叫。
一道懒洋洋的男音从二楼拐角处飘了过来,“呦,大伙都在呢。”
这话像石子砸入水中,瞬间激起一阵嘈杂。
我抬头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萧鹤斜叼一支烟伫在楼梯口。
衬衫的纽扣解了两枚,露出大片白皙精壮的胸膛。
从我的角度看,他整个人狂放性感,青筋凸显的手腕上戴着串佛珠,一身黑衣黑裤,不像贺寿的,倒像来发丧的。
他慢悠悠从台阶上走下,“叶叔,这缅北的头儿,可不止我老爹一人,您怎么请一个还落一个啊?未免太过偏心。”
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原本热闹的现场顿时紧张起来。
萧鹤狂得要命,纸钱随手一扔,纷纷扬扬,落在叶柏文脚下。
端坐的男人并未动怒,也不怎么惊慌,对萧鹤的话里有话置若罔闻。
他笑了笑,“啊,阿鹤来了,听说你最近去了孟买,想叫你也找不到人,既然来了,下来坐吧,主桌给你留了位置。”
“慢着。”
萧鹤扬起手臂,拐角一侧又踱出一人。
叶柏文看清后,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