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跌落萧鹤怀抱时,门被人哐当一脚踹开。
我循着声音望去,麻爷提着裤子站在门口。
原来他色心不死,猫在外面听墙根。
对视那一刻,他瞳孔猛地燃起警惕和怒火,幻化为一支锐利的箭羽,狠狠刺向我。
“鹤哥,这女人狗日的是萧沐廷的眼线?!”
萧鹤满腹心思和目光都凝在我身上,哪有兴致应付别的。
他未回答,麻爷不肯罢休,抻长脖子瞪着我。
当看到我白皙的脖子和半幅浑圆时,顿了顿,“鹤哥——”
他才说两个字,后者十分利落翻身挡住他视线,“她不是。”
萧鹤挑起我纠缠他纽扣的长发,“她区区女子,就算花样百出,哪有胆子当眼线?无非是风月里那点小把戏,你想多了。”
麻爷腔调阴阳怪气,“哪有男人甘愿把自己女人让出去的道理,除非她被萧沐廷故意安插在你身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我们不得不防!”
麻爷知道我是督军的人后,一门心思铲除我,寸步不让,大有我不滚,他就死磕的架势。
我不能给萧鹤反悔动摇的机会。
我指尖一挑,拨开他的皮带,整个人骑坐在他身上。
裙下春光乍现,胸口芬香四溢,形容不出的妩媚下流。
他看了麻爷一眼,“出去。”
麻爷手在腰间一滑,深不见底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早就听说萧沐廷身边养了个娇媚的小娘们,原来是她!”
我身子瞬间僵住,一动不动。
萧鹤也随我一同看到这一幕。
显然不是他预料,他隐约有错愕,一言不发。
麻爷唇边勾着嗜血的歹意,“阮小姐,您怕是还不了解,我王麻子的规矩。”
我问他什么规矩。
他给子弹上膛,吧嗒脆响,我惊得一颤。
玩真的。
“血债血偿。”
麻爷呲着牙花子,周身肌肉膨胀,像只炸了毛的狒狒。
“萧沐廷栽我那么多弟兄,抢我半个仰光的地盘,如此大一笔账,你说咱怎么算。”
邪火憋久了,他一口气压在胸腔发不出。
正好我是他仇家马子,拿我开刀合情合理。
他缓慢逼近,相隔的间隙从门口缩短为一米,半米。
直到枪口严丝合缝抵在我眉心。
他食指扣住扳机,只需半厘挤压,我便命毙当场。
他力气极大,附着枪口下的娇嫩皮肤,烙出血红压痕。
“你自个儿送上门,省了我好大力气。委屈你跟我走一趟,那儿有意思,咱好好清算。”
他话音刚落,就被身后一股巨大猖獗的力量踢飞,直直撞向一旁的茶几。
砰地一声巨响,玻璃被砸得四分五裂。
萧鹤眯了眯眼睛,瞳孔射出一缕危险的光,“你刚才对谁举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