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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送葬（第1页）

“兄弟们都已经就到了，现在一部分在院子里，一部分在院子外边，就等命令了。”“咱们到底抓谁啊？什么时候抓啊？”温卿卿一路往前院走，霍之麟追在后边尽量压低声音问了一路。忍无可忍，温卿卿忽然停下脚步，拧着眉头看霍之麟。霍之麟以为温卿卿终于要为他解惑答疑了，谁知温卿卿停下脚步，拧眉看他，只是为了说一句……“你好吵。”霍之麟气的要命，一气之下决定绝不主动再跟温卿卿说话！于是在接下来路上，霍之麟一句话都没再说过。温卿卿回到前院的时候，赵蕊儿已经在棺材前抹眼泪了。柳儿小心翼翼地扶着赵蕊儿，时不时地揉自己的眼睛，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她是在擦眼泪还是单纯的眼睛不大舒服揉揉。看赵蕊儿那哭的近乎昏厥的模样，一点也想象不到，昨天颤抖着说“连魂灵都不愿再让赵鸿运回来”的也是她。杜明启还被一群人围着，好找的很。温卿卿仗着个子小身量小，硬是钻到人群中，伸出手扯了扯杜明启的袖子。杜明启看到温卿卿，知晓估计是要有行动了，立刻告罪，言称有事，跟着温卿卿往走廊那边的僻静之处去了。“温仵作，我们的人已经守住了这处院落的所有出入口，待我发出信号弹，即刻扑杀而至。”“现在，具体抓谁，什么时候行动，可以说了么？”杜明启其实是不悦的。不管怎么说，他作为大理寺少卿，是温卿卿的上司。虽然他是说过让温卿卿全权负责调查，但温卿卿有什么行动不说事无巨细解释清楚，至少也是该跟他说一声吧。哪怕只是说一声，他也不会这么茫然。直到现在即将开始抓人了，他都只知道要抓的人在这处院落中，至于抓谁、怎么抓，都不知晓。温卿卿完全没注意到杜明启的的阴阳怪气，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赵蕊儿和柳儿身上。“杜大人，抓赵蕊儿和柳儿，现在。”杜明启放出了信号弹，红色的信号弹“咻”的一声极速升空。看到信号，院内着便衣的衙役立刻把手边的东西往地上摔。噼里啪啦的瓷器碎开的声音，连着响了好几次，人群中站起来四个人。四个衙役站起来之后，从腰间拽出腰牌，高呼：“大理寺办案，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别动！”院外的衙役迅速拿到所有出入口的控制权大门一锁，大刀一横，严禁所有人进出。院子里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衙役已经完成了控场。温卿卿和霍之麟一左一右，跟在杜明启身后出现在赵蕊儿跟前。宾客都在院中，灵堂上只有赵蕊儿、柳儿和两个赵家的下人。“杜大人，今日是我亡夫出殡的日子，如果还有需要民妇配合调查的地方，可否等我给亡夫葬下再说。”赵蕊儿的眼眶红的不像话，柳儿对杜明启怒目而视，但又抿紧了嘴巴，一脸的敢怒不敢言。“赵夫人，我们今日，就是为您而来的……来人，将赵蕊儿、柳儿拿下！”杜明启说完，几个衙役将赵蕊儿和柳儿两个人分别控制起来。衙役押着柳儿的时候，柳儿试图反抗，谁都没想到柳儿的力气那么大，竟差点真的让她挣脱了。赵蕊儿被按住了，一脸的无辜迷茫，表情很自然。“杜大人！不知民妇到底犯了什么事？什么叫为我而来？”温卿卿往前一步，对上了赵蕊儿的目光。面对温卿卿那清澈又锐利的眼神，赵蕊儿的目光又瞬间闪躲，又很快坚定。“赵夫人，赵鸿运就是您和您的侍女一起杀的。”面对这项指控，柳儿显得很愤怒。“你胡说！我们夫人最是善良不过！平日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不可能是我们夫人！”柳儿的反抗太激烈了，两个衙役为了按住她，脸色憋的通红，就这样还几乎按不住她。她竟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指控，而只在意她的夫人。温卿卿仔细看着柳儿的表情。太真实了，不管是愤怒还是对自己的不在意，都太真实了。见此，温卿卿眼中极快闪过一丝担忧。赵蕊儿倒是很稳得住，除了一僵，立刻就面色冷了下来。她先是呵斥了柳儿，让柳儿安静下来，又转头面对温卿卿，一副愤怒又克制的模样。“民妇敬重各位，一直以礼相待，没想到你们找不到凶手，居然仗着官身试图污我清白！真是好没道理！”杜明启和霍之麟都没接话，既然说了以温卿卿为主，他们都不会主动去喧宾夺主，只要护好温卿卿的安全即可。而且，就算他们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温卿卿都没告诉他们事情。外面来参加葬礼的的宾客可就不这么想了。赵蕊儿的指控他们听进去了，虽然碍于杜明启的官身不敢明目张胆说什么，但是一个两个的都对温卿卿一行人露出了异样的目光。温卿卿也没回应赵蕊儿的指责，而是自顾自的开始复述案发过程。“七月十日这天，赵鸿运在外边鬼混回来之后，直奔书房……”一直等着的赵蕊儿得了信，端着茶水去给赵鸿运饮用，只是这香醇的茶，却是加了料的。赵鸿运喝了茶，很快晕过去。在赵鸿运晕过去后，赵蕊儿把赵鸿运绑起来，给他灌了哑药。因为不想让赵鸿运那么轻松的死去，赵蕊儿是等到赵鸿运清醒过来，才动手的。从厨房拿的属于厨子张四的好刀，让赵蕊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了能将人骨砍断的可能。而柳儿，在这个过程中充当的就是帮手的作用。柳儿和赵蕊儿在屋里一直等到赵鸿运醒过来，这才动手。赵蕊儿负责砍人，柳儿负责按住赵鸿运，两个人一起，将赵鸿运活生生的砍成了一块一块的。两人结束之后，赵蕊儿回到自己的卧房。而柳儿，则被李旦叫走了。李旦将柳儿带回家中，拿了金钗给柳儿，却反被柳儿用金钗插进喉咙，窒息而死。“……柳儿杀李旦之后，又将李旦分尸，自己则返回鸿运绸缎庄。”“温小姐说的，只是你自己的推断，并无任何证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