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肥拣瘦的,我陆家的公子哥,也是能被她拣选的?”
“把她的庚帖退回去,以后这事不许再提!”
“可是娘……”
秦淑香明显慌了,也顾不上脸面,低声说道,“轩儿他……破了人家的身子……”
“荒唐!荒谬!混账!”
汪海梅气得摔了茶盏,跌坐在贵妃榻上,“好好好,原来是私相授受!那就更没脸踩我陆家的大门!”
“你去告诉沈家,聘为妻奔为妾,无媒苟合即为偷,我陆家最重家风,容不得这种龌龊之事。”
“轩儿已经有了正房,她若实在想进我陆家,那就只能当个侍妾,从偏门抬进来,否则就别想这事!”
“下次要是再让我知道,轩儿在外面胡闹,丢了总督府的脸,我连你一起问罪!”
秦淑香被骂得脸红脖子粗,根本站不住。
深深做了个福礼,擦着脸上的冷汗走了。
等她走了,汪海梅气得仍在大骂,“冤孽,冤孽啊!鸡鸣狗盗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娘,事已至此,您就当家里添了桩喜事,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沈听晚走过去,轻轻帮汪海梅按摩起太阳穴。
只是片刻的功夫,汪海梅就觉得突突直跳的脑门没那么疼了。
她舒服地轻叹了声,“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懂事,我还能多活两年。
“娘身体康健,定然百岁无忧。”
沈听晚说着吉祥话,又帮汪海梅摁了一会儿,直到她困了才带着瓶儿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瓶儿悄悄撇嘴,“少夫人,孙少爷也太胡闹了,难怪大太太生气呢。
“他早早就有了正妻,后来被北城司令的远房侄女明凤看中,非逼着他休了正室,把她给娶了进来当正妻。”
“最近要收的这个,是从小伺候他长大的梁芳芳,原本是秦少夫人的小丫鬟,弄了个婢妾的位置。”
“现在还要收你那个姐姐进来当侍妾,孙少爷这齐人之福,享得可真滋润。”
沈听晚听得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