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两句话,陆沉霄转身就走。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
看着外面如水的月光,一阵疲累涌上沈听晚的心头。
她揉了揉脸,洗漱后静静蜷缩在拔步床上,累到手指头都动不了。
这座深宅大院,是真的,冷啊。
次日。
沈听晚早早起床,去给汪海梅请安。
瓶儿担心了一路,“少夫人,昨个儿少帅都发火了,要是大太太再怪罪,该怎么是好啊?”
“没事,天塌下来,我来顶着就是。”
沈听晚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主仆俩很快来到正屋,瓶儿守在外面等着。
沈听晚刚进去,一杯茶就迎面砸了过来。
汪海梅黑着脸,厉声质问,“沈听晚!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昨天深夜才回来?”
“沈侍妾昨天和你一起出的门,她中午就回来了,你怎么回事?”
“什么天大的事,让你抛头露面的,拖拉到深夜?!”
沈听晚捡起地上的茶盏放在一边的桌上,衣襟还是打湿了。
不过她没在意,柔声解释道,“娘,昨天我回来时,被马匪劫持,好不容易才逃回来。”
“那帮人出现的太蹊跷,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唆使。”
“车夫王五当时被压在马车下面昏过去了,等我折回去时,已经找不到他了。”
至于后面救人的事,沈听晚没再提起。
相信总督府上下,也不会有人对这件事感兴趣。
汪海梅听到马匪二字,顿时有些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