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在干活的时候照过镜子。”慕攸宁淡淡地瞟她一眼,用帽子扇扇风。
黎芿反应了几秒后才听懂对方的话,像一只准备战斗的大鹅般昂起脖子几秒后,又蔫了:“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里长大的不行啊?”
“行啊,又没谁规定你一定要在城里长大。”慕攸宁弯下腰来继续开荒。
“你,你不觉得我很脏吗?”
慕攸宁站起身看了她两眼:“现在是挺脏的。”
“谁说现在了?”黎芿迈过土堆来到慕攸宁面前,“你们这些豪门富二代,不会嫌弃我从乡下来的?”
“我嫌弃你干嘛?快干活去,别想偷懒。”
“哦。。。。。。”
黎芿扭扭捏捏地走回了之前的地方,弯腰埋头,挺熟练的干起了活。
临近傍晚,菜地的开荒也已经完成了,众人都累得直不起腰。黎芿也没之前洁癖的模样,大大咧咧地坐在泥土上,和众人一起看夕阳。
“喂,你知道吗?我很久没碰过泥土了。”黎芿用脚尖碰了碰慕攸宁的鞋子。
“与我无关。”慕攸宁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黎芿也跟着站起来,“你就不好奇吗?”
“与我无关。”
慕攸宁弯腰拿起锄头:“不管你之前怎么样,之后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你就是你。”
你有没有金主,你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童年生活怎么样,都和我无关,这些都是你的事。
所以,别人对你也是这样的,不要因为自己的以前而贬低自己。
“真是的。”看着对方已经走远的背影,黎芿跺跺脚捡起锄头跟上去。
“想煽情一下都不行。”
录制节目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自从跟着众人去菜地里开荒、施肥、播种之后,黎芿就再也没闹过事。
这让慕攸宁不得不感叹,还是劳动最能改造人。看看黎芿,现在被改造得多好啊。
黎芿:MMP!现在老娘每天累得爬都爬不起,哪有功夫搞事情?
可能是一起劳动过中创造了友情,在临别时,黎芿还别别扭扭地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慕攸宁。
慕攸宁接过那张纸条,转手就抛进了还没熄灭的灶里。
她可没功夫做别人的人生导师。
回到剧组后,又是看不到尽头的拍戏生活,直到杀青的那一天来临。
当接过季京墨递过来的花时,慕攸宁脑子里还在想刚刚那一趴是不是可以再重拍一次,直到被众人“杀青快乐”的庆祝声带回现实。
“恭喜你杀青了。”
“谢谢。”
抱着怀里的鲜花,甜甜的花香让慕攸宁的魂回归了。
在剧组拍戏几个月,慕攸宁除了乔双玉和桑漩这两个好友之外,也交了不少能说上话的朋友,一群人到酒店包厢里聚了一聚。
酒足饭饱之后,钟糕和季京墨两人扶着已醉了的慕攸宁回到房间。
但还没进电梯,就遇上了站在餐厅门口等待的南宫纯。
近段时间,南宫纯虽然没有再故意找事,但和慕攸宁的关系也没多好,属于见了面也不一定会打招呼的那种。
但今天,南宫纯却特意来餐厅找慕攸宁,见到她后就往她手里塞了个盒子:“给你的。”
然后转身离开。
慕攸宁醉了,手上也没劲拿东西,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原本已经走进电梯里的南宫纯停下脚步看了慕攸宁一眼,几秒后才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
第二日慕攸宁一醒来,就看见床头上有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个碎了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