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即使是校队的陪练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吧,为什么你打人家那么轻松?”
坐在我左边的白兰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啊,”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抬头望向天花板,
“我以前是跟过羽毛球青训的。”
在小学期间我便受过正规的羽毛球培训,直到初中前期也都一直在坚持。
“就是职业的那种青训吗?”
白兰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是的,直到我刚上初中都还有在练着。”
我咬了咬嘴唇,
“这大概是我自出生以来给家里造成的最大开支了吧。”
“那后来为什么又没在打了呢?这事儿也没听你说过。”
荼蘼也往我这边挤了挤,处在了一个和我衣角相碰的位置。
“因为一个,嗯。。。。。。也不算是意外吧,总之有很多原因在里面。。。。。。”
想起那些事情我其实有些难以启齿,
“一方面是在一场比赛前见识到了真正的天才,我觉得这个是最主要的原因。”
“真正的天才?你不算吗?”
白兰轻轻戳了戳我的脑袋。
“就羽毛球这项来说,还差得远。”
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当然,我也并不是直接就认输了,而是恰好那段时间韧带拉伤需要养伤近半年,所以干脆是选择了弃权。”
“自那以后,我就很少接触羽毛球了,最多也就是和家里人像和你们这样随便打打。”
“这样啊。”
“好可惜。”
荼蘼和白兰像是都有些惋惜,抱着手里的衣服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着气氛有些沉重,我只能是笑了笑接着说道:
“其实没什么好可惜的,天赋本身就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事情。
如果能把我们每个人在某项技能的水平增长程度数值化绘成函数图像的话,我想大多数人都应该是对数函数那样,尽管拥有无穷的潜力,但增长的效果随付出的增多却只会越来越缓慢。
但天才不一样,天才的增长曲线可以是一次函数,甚至是指数函数。我们普通人大可以努力提升已抵达和他们相同的境界,但为此付出的代价往往是百倍千倍。”
说完之后,我打了个哈欠,才刚刚坐下两分钟,之前的困意以更猛烈的程度席卷而来,让我一度陷入意识模糊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