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努力回忆兰因说的那些细节。
及笄那日,师父是发了一通脾气,通常这种时候她都会溜得远远的……
丝毫不知道师父生气的原因。
至于禹渊跑来飞仙峰偷看她,她更是一概不知。
不过这也正常,那时禹渊已经是渡劫期,他刻意隐藏自已,她一个筑基期小虾米怎么可能发现?
还有那晚上,她开始是有点怀疑那酒有问题的。
可后来的一切都那么正常,她以为自已想多了,真的是她见色起意……
她以为那天禹渊出现在飞仙峰,真的是找她买师父留下的丹药,被她按住也是男人的正常反应而已……
“喂,你有没有在听?”
兰因推了一下陷入呆滞中的元漪。
元漪机械地转头看向她,“听什么?”
“师兄不想跟别的女人那个,用了禁术才把魔种转移。
他、他日子不多了……
霓凉调遣魔门朝元宝城来了,她要活捉你!
我师兄宁可断了生路也要驱除魔种赶来护你,你能不能多看他一眼?”
兰因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原本还一脑袋浆糊的元漪听完这段话,一颗心猛地揪了起来。
手指紧紧握住兰因的手腕,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你说什么?
他日子不多了?
就因为这个他才不打算离开的吗?”
兰因大滴大滴的眼泪滑下,难过地点头。
禹渊对她来说,等同于爹娘在她心中的位置和重量,她比谁都心疼他。
可她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让他在还好的时候不留下遗憾……
元漪终于从禹渊对她的一往情深中回过神来。
心里百味陈杂,她怎么都想不到,禹渊竟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别哭了,我会想办法帮他的。”
兰因打了个哭嗝,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元漪拍了拍她的脸蛋,叹了口气。
“别哭了,我去找他问问是什么禁术。”
说罢,元漪就起身走了出去。
远远便望见那个身影,挺拔而孤绝……
无声叹息:白衣应劫,玉骨遥遥情难知。
元漪深吸一口气,纵身飞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