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以后江眠不要他,陈暮的心就像是被挖了一个洞,空落落的难受。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玩意儿,心里的恐慌达到了顶点。
剪掉!
陈暮裹了浴巾,去阳台从花盆下来把藏着的剪刀找出来。
可是剪刀真拿在手上,他又迟迟下不去手!
如果流很多血,会死的吧?
自己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陈暮猛地扔开剪刀,跪倒在江眠的床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姐姐,我错了……”
江眠第二天醒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难受,后脑勺还有莫名其妙的痛。
她反手摸了摸,居然有个小小的包。
“阿暮,给我倒点水……”
她坐在床上,眼睛都没睁,满脸痛苦神色。
外面立马响起一阵窸窣声,然后一只手从床帘外面伸进来,拿着江眠的水杯。
江眠接过来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精光,舒服了一些,有气无力的说:“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她强撑着软绵绵的身体下床拉开床帘要去洗漱,才发现陈暮的眼睛红得可怕,眼神躲闪。
“你怎么了?”江眠诧异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眼睛这么红?熬夜了?”
陈暮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犹豫了半天,要认错。
“姐姐,昨晚,我……”
江眠疑惑:“昨晚怎么了?”
陈暮声音低得不像话:“我……不该……”
江眠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道:“不该去接我是吗?傻瓜,我没生气。我之前不让你去,是怕你走丢了,现在不好好的吗?不过后来我怎么回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陈暮终于抬起头,眼里有些窃喜。
江眠按了按太阳穴:“我就记得你去接我,然后坐下来和他们喝酒来着……”她努力的回想着,“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喝酒了,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