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程容简来,陆孜柇的好心情被破坏得干干净净的。冷哼了一声,说:“我有分寸。”
说完这句话,他出来就走了。小五松了口气儿,赶紧的上前将门给关上。跟上了陆孜柇,嘴里连连的应是。
心里却是压根就不相信的他有分寸的,如果真有分寸,怎么会让阿姨给人下药。她虽然是人质,但这人质也是他们暂时碰不起的。
陆孜柇的心情还是很快就好了起来,抬腕看了看时间,问道:“姓程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小五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说:“没有。但应该快来了,之前那阵他的人就已经说过已经找到人了。”
陆孜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就邪气的一勾,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往江光光所在的房间的方向看了看。
他其实是没想到要将她弄过来的,但她撞上了门,那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他找甑燃,是要费点儿力的。但由程容简出面就不一样,那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得罪程容简,会乖乖的将人给交出来。他果然没有算错,这才几个小时,就已经找到人了。
他替他找到了人,他自然是会送一份大礼给他的。陆孜柇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刚才的那点儿不高兴烟消云散。他还真是,有点儿期待程容简的反应。
他这样子是有些怪异的,小五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你要不要去休息?你身上带着伤,他们过来我立即就去叫您。”
陆孜柇拿着杯盖拂了拂飘着的茶叶,漫不经心的说:“不用。我这精神挺好的,亲自等着姓程的过来。”
小五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到底还是没敢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是就退到了一边。
程容简来得是很快的,不到半小时,外边儿就有汽车的声音响起。一起来的,除了他之外,还有甑洪光。
在外边守着的人看到甑洪光,一溜烟的就跑进了屋子里,结结巴巴的对着沙发上正抽着烟的陆孜柇说:“老大,老大,甑老大也来了。”
陆孜柇的心大,一心想要坐上沿河的第一把交椅。而甑洪光,是一向不赞成他和程容简对着干的。
程容简这次和甑洪光一起过来,显然是没什么好事儿的。指不定,人根本就没带来。
陆孜柇大抵也没想到程容简会将甑洪光一起叫过来,脑子里转过了许多念头,抽着烟的手指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即呵斥道:“慌什么。”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说完这句话掐灭了烟头出去了。
大晚上的,别墅里却是灯火通明的。陆孜柇才刚出去,程容简就从车中下来。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打招呼,看向了前边儿的车辆。
甑洪光也很快从车中下来,被他一手拽着下来的,还有烂醉如泥的甑燃。
他是丝毫不留情的,直接就将甑燃仍在了地上,一张白白胖胖的脸上阴沉沉的,看了陆孜柇一眼,问道:“江小姐在哪儿?”
甑燃原本就喝得有些多了,被他那么毫不留情的一扔,胃里一阵翻涌,匍匐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酒气熏天,甑洪光的脸色更是难看,挤出了一脸的笑容来,对着身后的程容简说:“二爷里边请,我马上就让他将人交出来给您请罪。”
程容简抬腕看了看时间,淡淡的一笑,说:“请罪就不用了。陆少这么三番五次的动我的人,没点儿交代恐怕说不过去。不过这不急,曾老的为人我相信。”
他说得慢腾腾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顿了顿,接着说:“就不敢劳烦陆少了,告诉我人在哪儿,我自己去就行。”
程容简早些年在沿河是横着行走的,这些年是收敛了许多的。轻易不会动怒,但早些年的手段摆着,这些年也是没人敢冒犯的。
陆孜柇这些年怎么玩儿甑洪光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因为他弄出来的事情都是自己善后。而且他一向都是和有脑子的,这些年也是有些功劳的。
但最近,他是越来越让他不满了。明明他后继有人是好事,女儿老婆不懂事,他也跟着不懂事。闹出了不少的事儿来。
这次的事,他是早打过电话告诉他甑燃没有在罗烟那儿的。但没想到他压根就没听到心里去。并且抓了程容简的女人来威胁他替他找人。简直就是在胡闹!
沿河现在的形势并不好,稍稍的不注意便会成为上边儿的下一个目标。他却在这关头闹出了这事。简直就是在树敌。
甑洪光是恼火的,也不问陆孜柇了,随便指了一个人,一脚就踢了过去,骂道说:“呆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二爷去找人!”
他指的人正是之前骂江光光的那大汉,他不敢不听甑洪光的,陆孜柇不发话,他也不敢带人过去。只得求助的去陆孜柇。
陆孜柇的视线是停留在甑燃的身上的,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甑洪光见他不动又踢了他一脚,他只得在前边儿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