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晌午,干热、燥闷。
那一声刹车声太让我惊觉,似乎就是在我身边擦过,但一个转身,它就不见了。
有时,让人害怕的不只是黑夜,白天依旧。
深夜的凌晨十二点,和正中午的十二点,其实是一样的,人鬼分界的时间线,阴阳交错时分。
手指慢慢紧扣书本,即使此时阴云遮住毒热的太阳,但在外边站的久了,依旧有种热的窒息感,心口堵闷。
绿林和旧楼间,只隔着一条窄而旧的路,如果刚才真的有车子开过,就算快到可以看不见车影,但起码会有扬起的灰尘土渣,可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慢慢的,一步一个脚印走出绿林,走的有些恍惚,回神时,我已经站在路的中间,盯着路面看。
看着路面,我蹙眉,路面上居然有车印?
刚才真的有车开过?!!怎么会!
想着,不知在哪个方向,突然又想起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声音恍若近在耳旁,可哪里也看不到有车的影子。
骤然,我头也不回的往楼里跑,双手捂着耳朵,捂得越紧,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越大。
跑的又快又急,跑的有些颠簸。
不管那是什么,我也不想搞清那么什么东西,总之不会是一个人在开车。
相隔本就不远,我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楼道,不停歇的跑进家门,关上门的那一刻双腿发软,气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直紧握的书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刚才跑的时候松了手,就那样丢了。
过了很久,我才敢站在窗户里侧朝外看,外边除了那日久不变的景外,没有任何的异样。
我目光落在那条路上,慢慢朝远处延伸,眼前忽然一抹恍惚,路的远处好似出现异景,忽而如幻的黄昏,忽而如梦的黎明。
不远的路口,似乎猛然间冲来一股凉气,灰蒙难辨。
我心一紧,立马关上窗户,跑到卧室坐在**上,一切再次变的静谧。
刚才,那是幻觉么?
响了半天,我给邹渐拨了电话,通了,没人接,接连打了三遍,还是没人接。
心里突然忐忑不安,怎么不接?
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有事害怕总是不由控制,我突然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不想待在这个房子里,可我又不敢冒然出去,邹渐他…难道忙的连电话都不能接?
房子里,那挂在墙上十几年的表,一分一秒的转动着,安静的空气里,就连它微妙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清晰让人可怕。
烦躁的心始终安定不下,不知道怎么了,窗外的天气也渐渐的变得阴郁,好似一场巨大暴风雨即将来临,即将浇灭所有人的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