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看看沿途风景也不错。”郁眠目光环顾,除了稀薄的云,就是很蓝很蓝的天,就像是一个湛蓝色的水晶罩子,将她罩在穹庐之下。
天地辽阔无垠,心生感慨壮阔。
升卿微点头,手中笛子朝着郁眠轻轻一晃,“可还有想听的…?”
“师父,我于你而言,是什么?”郁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头一回突兀地打断了升卿的问句,慢步走远几步,轻轻靠在船板边缘,双手撑在护栏之上。
边缘的风,总是因为挤压而变得更加狂乱。
昨夜被结下来的发绳还在床头散落着,一枚简单的玉簪,无法完全固定好头发。
她的发丝自由的乱舞。
郁眠目光有些迷茫,她确认升卿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不晓得那是怎样的喜欢。
是想要将她用师徒关系养在身边一辈子的小情人;还是想要以天地为证,立下道心大誓,堂堂正正的道侣;亦或是其他……
一根乱发落到唇上,郁眠伸出粉舌勾入唇齿,在门牙上一咬,发丝断成两截,发尾那一段被风带走,落入了升卿手中。
被她用指节轻轻缠了一圈又一圈,如同红绳一般缱绻,在指尖轻轻摩挲着。
“眠儿自是为师唯一的徒儿,为师钟爱的小抱枕,娇软的小洒水壶…”升卿来到她身边,跟着一同瞧去这无边的云彩和蓝天。
总是这般千篇一律,从未变过,枯燥无味。
不知徒儿瞧什么瞧那般起劲。
她侧目将目光凝落在小美人的侧脸上,出落的亭亭玉立,皎姿兰仪,比初见时候还要漂亮惊艳万分。
这样美好的作品,出自自己手中,由她一手韵养而成。
这般成就感,亦是非俗物可比拟。
郁眠心头顿地一紧,虽然知道兴许是这样的回答,可听见的时候,还是会有点难过。
她可能真的被娇养坏了,从升卿身上汲取了许多的勇气,竟还是不死心,再深问了一句。
“升卿,你可想过你我关系,会有转变那一日?”
这样的遮掩躲藏,她就像是一个独角戏的小丑,不断地红温再冷静,冷静再红温。
她是适应性很强的人,如此日子可以十年,亦或是百年,再往后,她兴许就不会脸红了。
是坦然认命,接受现实了吧。
“眠儿…”升卿语气一顿,似乎琢磨到什么,目光霎时一柔。
这样有何不好?
她可与徒儿一同守在玉浮宫,赏四时光景变化,这天下自然没有人敢多嘴些什么。
升卿下意识地不想出现改变,现状已然很好了,变则生故…
“你是我的徒儿,这层关系永远不会变,为师亦会一生护你,不必担忧未来。”她将手轻轻搭上郁眠肩膀,冷意透过三层法衣透到郁眠皮肤上,将她的身躯连带着心冻得生冷。
“嗯,这样很好,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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