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孩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间小房间里面响起。房间里面黄色照明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凄迷的光影里,有几个影子坐在前方。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其中的一个来到面前。
“这把剑,从今天开始是你的了。”
“从今天开始,你将恢复本来的姓氏,记住,你姓宇文,你肩上扛着的是我嘉澜一族几百年的希望。”
“从今天开始,你暂时与世隔绝了,在这个房间的后面是一山谷,那将是你要待的地方,只有得到我们的认可,你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接住这把剑,希望你用用这把剑,震惊整个圣灵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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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掉入海中的一瞬间,宇文骊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七岁那年,那个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那画面如同刚发生过一样,分外清晰。
就从那一天开始,宇文骊在度过了超过了十年的炼狱般的日子。半年前才从那个小房间走出来。
一个想想就令自己绝望到窒息的任务,一个传出去会让整个大陆天翻地覆的家族名号,还有自己身份一旦暴露以后将举世皆敌的可怕后果,有多少次让自己在午夜惊醒。
“我姓宇文,我是嘉澜皇朝偷天剑皇宇文煌的后人,我此生必要兴复家国,重现当年嘉澜皇朝的辉煌!”
这句誓言,从七岁那年进入那个小房间起,自己就被逼每天必须对着自己说三千遍。
在如今的圣灵大陆,在黑黎曼人已经占领了近七成的地域范围,圣灵大陆的所有种族都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这个誓言无疑是可笑的。可这个偏执家族的人已经全部成为了世界上最疯狂的偏执狂。
身为嘉澜皇的后人,就必须背负,哪怕逆天而行。
短暂的回忆不过几个呼吸间,宇文骊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天空,格外的蓝。
宇文骊用不甘的眼神看了一眼天空,在水中持剑对敌,脸上的神色是无比的决然。
也许,死了,对自己对那个家族也是一种交代吧。这辈子,无法为自己而活了。
宇文骊嘉澜龙渊剑上的剑芒闪亮无比,剑芒冲出剑尖一米多长,不过这光芒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快要缓缓暗淡下去。
“哗”“哗”“哗”…………
“咳”“咳“咳”…………
掉下水的韩贲在呛了几口水之后,在海水中奋力扑腾挣扎着。
“混蛋,真卑鄙啊,打着打着居然把船给我弄沉了,接下来在水里还怎么打,我为鱼肉,海盗们为刀俎啊!”
韩贲将双拳紧握,一前一后举在胸前,对着围拢过来的海盗戒备着。
韩贲与宇文骊几乎背靠着,此刻他们只能并肩作战。
“兄弟们,上,活捉他们。完事儿后,有赏!”
下方骑着双尾巨角鲨的海盗们在听到海盗大团领的第二声命令后,纷纷嚎叫着向韩贲和宇文骊两个人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