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凭什么那么说,你以为你是谁?”
韩贲听到吉莫在佩顿面前居然建议对方将自己与宇文骊抓起来治罪,心下大怒,立刻朝对方吼道。
韩贲心想“:这个家伙穿个白衣服就拽啊,跟个吊死鬼似的,一上来就装得行侠仗义似的,不就也是惊澜府的新学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居然要给我们扣帽子,我他喵的不干死你。”
而宇文骊听到吉莫刚说的话后,转头面向吉莫,冷冽的眼神扫了一下对方,把剑收回剑鞘,继续微低着头,暂时不再管场上的众人。
吉莫此时也看清了宇文骊手上抓着的剑。
当看到宇文骊的嘉澜龙渊时,吉莫的瞳孔哆嗦了一下。刚才与对方交手,并没有看清对方的武器外观。
嘉澜龙渊剑及剑鞘,就是换个不懂行的人来看,那也会被认定为稀世珍宝。别说剑的本身。
就说那剑鞘上镶的七颗不知名宝石,就已经价值不菲,能用这种剑鞘来装剑的,那剑该珍惜到什么程度?
而一个看上去刚成年的少年,拿着这么名贵的长剑,又是惊澜府的新学员,难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吉莫在心里面也有点踌躇。
不过转念一想,肩膀上的伤口在疼痛流血的情况下,这些顾虑就全部抛在一边了。
“哼,管你是谁,你居然敢拿着你的破剑刺伤我,在卡戈朗领地,谁见了我不夸我一声术法小天才,谁不对我恭恭敬敬的?居然敢伤我?那我就不该让你们好过!”
想到这里,吉莫又抬起头在半空中悬停飞行的佩顿团领说道“:这位团领,我说他们故意扰乱军粮运输,并没有冤枉他们。沙拉曼德海海况恶劣,千万年来丧生在海上的人不知有多少。无数先辈们用生命为代价实践出来的经验,不是某个自以为了不起的毛头小子能够推翻的。”
“亵渎和对海神不敬,会给航海带来不利和整个船队的覆灭,我想船长与船员都那么虔诚,那么诚心的跪谢海神,海神发怒并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此前就有过类似情况。”
“这艘船上的船长和船员为了不耽误军粮运输好心提醒他们,反而被这两个人仗着自己惊澜府新学员的身份打伤了。若这次出海运输,真的因为他们的亵渎而导致出事故影响我前方数千万大军的粮食安全,那么这些他们两个是否能够担待得起?”
“我他妈放你妈的狗屁,你张着嘴说瞎话,你扣我那么大帽子干什么,这一上来还是他们先动的手,你怎么就血口喷人?”
韩贲怒不可遏,卷起袖子就对吉莫破口大骂。
吉莫看到韩贲已经怒气冲冲,心下暗喜,“就是要激怒你们,最好让这位团领来见识你们的狂妄自大,让他生气,到时候真的把你们关到港口的牢房里,呆上一段时间,赶不上惊澜府的开学。”
吉莫来自一个没落王朝属下的领地,在领地中一直是佼佼者,这次来惊澜府的名额都是他打生打死从领主的儿子手里夺过来的。
原本想着,去了惊澜府待上几年,日后出来可以出人头地,将领主的位子也夺过来,高官厚禄,美女,权势,多么美妙的前途。自踏上启程的那一刻开始,吉莫就对自己的未来信心满满。
可是,就在刚才,宇文骊小露两手,就让他陷入绝境,还一剑刺伤了他。还好在吉莫都怀疑自己马上就要被宇文骊杀气的时候,佩顿团领座下的疾风海雕嘴里发出的风刃到了,这才险之又险的救了吉莫一命。
吉莫遭此打击,自然对韩贲与宇文骊两个人恨之入骨,眼看是韩贲与宇文骊两个人理亏,所以一定要让他们两个吃最大的苦头。
“嗯,”
佩顿微微点头,一方面佩顿觉得吉莫说的有理,一方面有棘手于韩贲与宇文骊的身份。
双方都是即将去惊澜府的新学员,得罪哪一方都是不明智的,惊澜府又有种种特权,能被惊澜府的惊澜使送出惊澜印的,哪个不是少年天才英杰,莫欺少年穷,谁知道某一届的学员里面会出现个大人物?在惊澜府,这种几率是很大的。所以一时之间,佩顿也不知道如何立即处理。
见佩顿陷入沉思,没有马上采取强制措施,吉莫立刻又添油加火地说道“:这位团领,”吉莫回头又望了一眼韩贲于宇文骊,终于狠下心对着佩顿团领说道“:在下觉得,不管是谁,活在世上总要遵守纪律,遵守规则,尤其是军队这种地方。惊澜府出来的学员,日后一定会是圣灵联军的前线指挥官,试想一个不听上级命令,不遵守军队纪律只按照自己性子胡来的人如何能够指挥手下去抵抗黑黎曼人,将一支军队交给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这支部队的灾难。”
“不错,你说的有理!”
佩顿团领对于吉莫的话还是赞同的。
“所以,在下觉得,与其到时候让某些人进入部队,害死更多的圣灵联军的军人,不如现在就教会他们什么叫做遵守规则!”
吉莫所言,针对性极强,就是不将韩贲与宇文骊赶下船不罢休。
吉莫一番话说得自己脸色通红,连肩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都不管不顾了。
“唰”
佩顿团领掏出来一个小包从半空中扔给吉莫,是一小包止血药。
“你先把血止住吧!”
吉莫捡起止血药包,但是并没有马上使用,而是抬着头看着佩顿接下来的反应,一脸期待。
佩顿团领驾驭着疾风海雕转向韩贲与宇文骊这一方。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与其他人一样,跪谢海神?你们真的想害死所有人吗?”
佩顿团领向着韩贲和宇文骊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