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哪怕后来暗淡了,她仍然记得刚开始的耀眼。
电梯来了。
温绾没有上前,神色恍惚。
王佳依一番话,推翻他们十年的感情。
也嘲笑她,早就知道江景程不是专一的人,却跟个小丑似的不肯放手。
病房里。
床铺上的人,生命体征平稳。
但面色惨淡,唇瓣毫无血色。
医生说江景程的情绪不应该过于激烈。
表面上无波无澜,内里早已翻江倒海。
宋沥白和后到的李奎作为家属陪伴在一侧。
时候差不多了。
李奎商量,“他助理说他女人到了,要不咱们走吧。”
宋沥白点头。
两人还没转身。
病床上的人猛地惊了下,“宋沥白。”
被喊住的人没回头,背影挺括。
“什么时候的事。”
宋沥白挑眉,“你问什么。”
“你和她,什么时候的事”
“二月六下午五点一刻领的证。”
“”
李奎捏了把汗,用不着说这么仔细吧,还想再打一架吗。
江景程闭上眼睛。
这个时间如果细算的话。
就是温绾回燕尾湾拿户口那天。
江景程试着坐起来一些,心口的痛感迫使人使不上什么力气。
他单手撑着床边的杆,指尖泛白,“为什么”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一圈子的人从初中开始就称兄道弟。
江景程人缘好,谁见了都道哥的。
他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家境优渥,众星捧月。
宋沥白或者他身边任何一个朋友抢了他的女人,都有一种,主角剧本被人抢走的侮辱感。
江景程的手劲更深,“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宋沥白长身玉立,不到三米的位置,清澈的眸底映着碎光,自上而下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从容和沉着。
偏又笑得实在无害,掺杂着些许桀骜风流感。
“可能。”他薄唇随和地撩了撩,“因为我帅吧。”